徐柠打开手机看了眼，说：“快12点了。”
贺凛哦了声，“那睡觉吧。”
“嗯。”
卧室再次陷入安静，徐柠闭上眼睛，酝酿睡意，但收效甚微，贺凛更别提了，他连眼睛都不愿意闭上，就这么看着天花板。
两人仅有的两次睡在一起，一次是徐柠发病在酒店里，另一次就是期末考试的午休。
而这次，两个人要在完全清醒的认知下完整地度过一整夜，本就互相喜欢的两人，没点心思才不正常。
贺凛微微转头，看着徐柠搁在被子外面的手，大着胆子握住了。
徐柠身体一抖，贺凛直接靠了过来，“还没睡？是有些不习惯吗？”
徐柠手指蜷缩，胡乱地应了声，因为被窝里，贺凛的手已经覆在了她纤细柔弱的腰肢上，她的后背贴上了温热的胸膛。
徐柠咬着下唇，把自己的手放在贺凛的手上，因为他已经不老实地开始上移。
“明天还有课。”
贺凛当然知道徐柠明早满课，但是他前两节没课。
“你睡觉还穿着这个？”
贺凛的手移到她背部，按在她内衣的肩带上。
徐柠没吱声，平时在寝室当然不穿。
贺凛似乎也知道她的羞怯，把人抱得更紧了，在她耳边黏糊道：“是为了防我吗？”
“不、不是。”
贺凛感觉自己又开始难受了，他低沉着嗓子诱哄：“解了吧，好不好？”
徐柠感觉到他的变化，死死拽着自己衣服的下摆，“你……”
“都怪你。”贺凛说，“我在卫生间都……但是碰见你又不行了，你想想我这个年纪，憋着对身体不好，有女朋友还让我做和尚啊？”
徐柠也不是不愿意，只不过这种事情是第一次，紧张是在所难免的，但是贺凛说的也有道理，憋着对身体确实不好，两人进展虽然快，但却是见过家长，过了明路的。
想到这儿，徐柠倒也没再拒绝，她转身平躺看着贺凛，心里一惊，只见贺凛的眼神充满了狼性的占有和欲望，他看她的视线焦灼黏糊，似乎要点燃两个人之间隐形的引线。
他在克制自己的同时深深诱惑着她。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静止了，徐柠手攀上他的胳膊，眼睛里都是纵容。
这么明显的暗示，贺凛看不懂就枉为徐柠的男朋友。
徐柠姣好的五官没了平日的清冷，贺凛的目光落在她樱粉色的唇上，终是受不住诱惑贴了上去，她修长白皙的脖子也成了他攻略的城池，那里留下了他亲吻的所有气息。
“灯，太亮了。”
贺凛伸手转了下，原来明亮的小夜灯被调成了最低档，卧室暗下去了两个度。
大床上被子翻涌，没一会儿，床边多了件衣服，没一会儿，床尾的地板上也多了两件……
半小时后，一阵细小的啜泣声萦绕卧室，贺凛用被子把徐柠包裹起来抱着，轻声哄道：“好了好了，不做了不做了，别哭了。”
徐柠吸了吸鼻子，被男朋友哄的矫情劲儿全都上来了，她挂着眼泪看着贺凛控诉：“太疼了，呜呜……”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准备好，这不是停下来了吗？乖啊，不哭了，小心明天眼睛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