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爱她,是自然而然又注定的事情。
就像顾蜜如爱他一样。
你遇见一个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你去了解他,在意他的喜乐,看着他一点点变好,搀着他走过寒冬。
你看着他开花,你看他向阳而生,向你伸展枝叶。又怎么能甘心放开他,不看他如何结果呢。
真正用心的去了解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他一切的美好,你没法不爱他。
司献春一开始总觉得自己在做梦,持续地在做一个过于美丽得像泡沫一样的梦。
他忐忑,畏惧,暗自小心。
他不安,惶恐,总怕梦碎。
他甚至病好了之后,不敢去学习木匠,不敢离家,生怕他回来了,顾蜜如就会不见。
整天在家里装模作样地摆弄那些花。
司献春亲手种好的花开得茂盛的不像话,甚至从后院的墙根,顺着房顶,爬到了前院的窗前,灿烂地开了一朵朵。
顾蜜如只跟他说自己不走,就没有再保证什么。
说得再多也没有用,总要司献春自己放下心来。
因此在一段时间之内,两个人整天都待在一起,司献春整天缠着顾蜜如要给她吸。顾蜜如该吸就吸,吸得十分快乐。
司献春满足于这种能够满足顾蜜如的感觉,又因为两个人之间的感情随着亲密升温,后知后觉的处于热恋之中,每天精力旺盛得无处安放。
常常从早到晚都在笑,整个人明媚的满园夏花都黯然失色。
顾蜜如同样沉浸在这样的愉悦之中,一连几月,他们不会对彼此感觉腻,更从来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吵架。
因为只要一见面,眼睛一对视,他们就只会笑了。
转眼从盛夏到入冬,进入了十一月,屋子里开始整日的烧炭,司献春才终于从那种会突然失去顾蜜如的惶恐之中回神。
他主动去继续学习木匠,亲自给他的师傅挑选了致歉礼物,然后清早上乘坐着马车出去,夜幕回来。
顾蜜如把司献春那时候从司家要回来的银子都存起来,几个月前,就开始着手管理他要回来的那些铺子。
顾蜜如真心实意地开始搞事业的时候,那是真的没什么能够阻拦她。
她甚至把自己之前的相好,那个善于做生意的朱汀都找来做了巡州城那边的大掌柜。
自己则大部分时间,除了陪着司献春,都在远程操控一些东西。
司靖柔那边的铺子有些生意,能够相互帮衬的就全都合在一起,比如布料和成衣,酿酒坊和酒馆等等,都开始合并起来做。
他们从司家那里拿回的铺子,开始和司家竞争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