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野血气有些翻涌,他已经做到能力范围内的极限,但何许给他的感觉,像是‘既然如此,姐姐就陪你玩玩’,玩,他真的特别讨厌这种感觉。
两人僵持半晌,终是以仁野的突然退开收场,他转身往右走,何许靠在墙上,没有追他,仁野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女声:“不许删我微信,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意料之中的事,仁野头都没回,很快拐弯消失在何许的视线里,何许一个人站在原地,回忆起不久之前,仁野将她牢牢笼罩住的感觉,是心动,原来对一个人心动,是会双腿发软的。
何许忍俊不禁,唇角一扬,下唇处的伤口立马裂开,疼痛让她想到自己嘴上还有伤,仁野还给她的,跟他的人一样,锋利,又让人念念不忘。
……
何许回家时,陈乃昔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喝糖水,闻声转头,迷迷瞪瞪地问:“你怎么从这出来的?”
何许换上拖鞋往里走,边走边说:“我不从这出来,从窗户出来?”
陈乃昔瞥见何许的嘴唇,蹙眉道:“你嘴怎么了?”
“咬的。”
陈乃昔端着糖水,一动不动,一眨不眨,何许把自己瘫在宽大沙发上,陈乃昔后知后觉:“你去找仁野了?”
“就我睡觉这么短的功夫,你就见缝插针出去浪了?”
何许:“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陈乃昔看了眼时间,恍惚间跟何许坐在落地窗边喝酒,还是四个小时之前的事,眨了眨眼,她出声道:“重点是我睡了多久吗?你嘴怎么搞的?”
何许拿着手机在看,声音平淡,“说了咬的。”
陈乃昔瞪眼,酒都醒了,“怎么咬的?”
何许:“用牙咬的。”
“啧。”陈乃昔着急,“别跟我绕弯子,赶紧起来说。”
何许充耳不闻,按住说话键:“你到家了吗?”
她声音并不矫揉做作,和跟陈乃昔在一起时一样,但陈乃昔却犹如晴天霹雳,咔嚓一声劈到她天灵盖上,她瞠目结舌:“仁野吗?”
何许看着发送过去的两秒语音,前面没有红色叹号,仁野没有拉黑她,她笑了笑,把手机关上扔在茶几上,翻身起来拿起另一碗糖水,喝了一口才说:“不是夏记的。”
陈乃昔端着糖水,起身坐到何许身旁,猴急地问:“快说快说,你怎么搞定仁野的?”
何许如实回:“没搞定。”
陈乃昔瞪眼,脱口而出:“那你嘴…”顿了顿,她话锋一转:“你对仁野霸王硬上弓了?”
“你怎么不怀疑是他霸王硬上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