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许:“所以说这么多,你还没告诉我那人跟陈峰是什么关系。”
仁野被她磨得心底突生烦躁,原本懒得废话,此时却开口道:“你说喜欢我,你对我了解吗?你说想了解我的生活圈,你有经过我的允许吗?不要以为吓得住陈峰,你在这里就能横着走,你的法拉利和保镖在外面有用,在这,有人让它有用就有用,让它没用就没用。”
“我说你是我朋友,是还你一次人情,这里有这里的规矩,我们内部的事不需要外人插手,我没跟你开玩笑,以后别再来这里。”
仁野冷着脸,说的话更冷,以前不是没有人对他死缠烂打,但都扛不住他的‘狼心狗肺’,他就是那种无论别人心多热,他都能一盆冷血给浇得透心凉的人。
所以仁野笃定,何许也顶不住,更何况她各方面优越,自尊心肯定也别普通人强。
仁野等着何许翻脸,等着她放狠话后离开,结果何许唇角缓缓勾起,精致的面孔上,浮现出令仁野意外的灿烂笑容。
这笑容不带任何一丝虚假,不是强颜欢笑,是真欢笑。
何许边笑边道:“这不巧了嘛,你这鱼龙混杂,我也不是出泥的莲花,你以为我带保镖是为了保护我的安全吗?其实他们只是想按着我,让我别太疯,好照顾其他人的安全。”
仁野:“……”
何许朝着他笑,“理解你想拒绝我的心情,也不怪你没有事先打探好我的生活圈子,我不像你,我允许你了解我,我叫何许,爸爸岄州人,妈妈D国混法国,最近十年我都长住国外,第一次见你的那天,我刚刚回来。”
“21,生日二月二,但我过阴历,你是我第一个表白的人,我承认我没有经验,正在摸索中,如有冒犯,你别觉得我是故意的就行,就算我故意,也是故意想让你看到我优势的一面,没人想用故意惹对方讨厌去吸引注意力,反正我不想。”
“对了,其实我头发不是这个颜色,我染的。”
何许站在仁野面前,潇洒地做了通自我介绍,要不是仁野眼尖,发现何许微微发红的耳尖,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这段也是事先准备好的,不光准备好,还可能跟其他人说过很多遍,所以才会这么轻车熟路,面不改色。
其实何许心里很紧张,不知道怎么搞的,她以前从来不会紧张,不就实话实说嘛,坦诚有什么好丢脸的,可就是莫名的,越说越紧张,可能怕仁野不喜欢她现在的发色。
何许说完,仁野没接话,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五秒,十秒,何许把想说的都说完了,无话可说,好半晌,仁野道:“我不在意你头发原本是什么颜色…”
何许已经猜到他后面要说什么。
仁野:“你这个人我都不在意。”
他淡漠地看着何许的脸,冷血到仿佛根本不介意会不会在她脸上看到丝毫难过的表情。
何许猜到结果,又笑了笑,仁野看出她笑容里带着促狭,他看不懂,不知道她美个什么劲儿,话都说到这地步,她要不是领悟能力太差,就是承受能力太强,再不然,就是演技太好。
何许笑着说:“谢谢你的糖水。”
说罢,扭身就走,她上了几米外的法拉利,仁野瞥见她侧脸,她坐在车里还在笑。
刚到家,何许就接到陈乃昔打来的电话,她压低声音问:“在哪呢?”
何许把车钥匙扔在玄关鞋柜上,换鞋了,“家。”
陈乃昔:“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