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正想着以后还可以怎么对齐存好,突然感觉自己被扶起来,身后是一堵温热的肉墙。
鼻子被捏住,她下意识张开嘴巴。
然后唇上一烫,一条灵活的大舌不打招呼就钻进来,撬开贝齿,随后一股热流被灌进来。
苦,涩。
浓稠得像糊状物,怎么会有分量这么足的药,齐存是把她一年喝的量都浓缩在这碗里头了吗。
小美人慢半拍,刚想闭上嘴巴,偏偏唇瓣被人卡住,就她那小奶猫一样的力气,还不是只能让人按在榻上为所欲为。
乔沅眼角都被逼出了泪水,脸颊浮出一片红,像是晕染的桃红汁。
于是,那一口药喂完,那根舌头顺理成章地在里头扫荡一圈,才慢斯条理地退出去。
下一口药依然如此。
乔沅得了教训,紧紧抿唇,偏偏齐存总有办法让她张口。
小丫鬟送了蜜饯进来,刚要出声,抬眼一看,马上又垂着头退出去。
珠帘后,朦朦胧胧地遮掩着里头的春景。
侯爷坐在榻前,高高大大的身躯背对着门口,微微低下头,看不清在做什么。
两只玉臂穿过那脖颈,在健壮的肩后交缠,水粉袖口微微下滑,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腕子,在黑发的衬托下,泛着莹润的薄粉。
仿佛在忍受着什么,嫩如青葱的手指不断地蜷缩着,花瓣儿似的指尖陷入肉里,再松开时,手心就留下一个红红的月牙印。
显然,已经不是一时半会儿了,那小巧的月牙印几乎布满整个手心。
烛火摇曳,墙上的影子都轻颤了几分。
男人肩后的衣服被扯出褶皱,黑发凌乱,颈后都有几处红痕。
偏偏他仿佛没察觉到似的,正义凛然地继续喂药。
……
小美人昏昏沉沉,眼睛都睁不开,就这么被毫无人性地灌了满满一碗药,呼吸间都盈满苦味。
好在齐存怕自己再这样下去要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喂完药赶紧给那嫣红的嘴里塞了一颗蜜饯。
默默蓄力的美人:……晚了。
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浓黑纤长的眼睫蹁跹,上头缀着的泪珠欲落不落。
眼周,鼻头都晕开了胭脂,明明心里气得要炸了,偏偏受累于这孱弱的身子,掀开眼皮瞪一眼这混蛋都做不到。
温凉的青丝落在齐存粗壮的手臂上,细软顺滑,简直要荡进他心里。
齐存看了一眼,喉头滚动,到底不敢再做什么,吹了蜡烛赶紧上榻,把香香软软的小媳妇儿往怀里一塞,很安详地闭上了眼。
……
以往乔沅若是不慎着了凉,最后总得拖成风寒,然后在榻上躺个十天半月。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被灌了一大碗苦药,乔沅睁开眼的时候,脑袋不沉了,身上也有了点力气。
现在时辰还很早,微微天光从窗外泄进来,屋内还很昏暗。
乔沅靠在着齐存暖烘烘的怀里,听着头顶平缓的呼吸,算了算,今日正好是他休沐。
于是小美人轻轻从他怀里钻出来,齐存感受到了她的离开,手臂一拦,霸道地锁回怀里。
乔沅温柔地摸了摸他的手,在他耳边轻哄,男人终于松开眉头,又沉沉地睡过去了。
时辰还早。
乔沅轻手轻脚地下了榻,踩着绣鞋在屋子里找了什么东西,又爬上来。
天光明亮。
齐存还没睁开眼,怀里没有软软的身子,下意识往旁边摸。
手脚沉沉的,像是鬼压床,动都动不了。
齐存猛地睁开眼。
不是像,是他真的被绑起来了。
高高大大的男人四肢展开,衣领因为不老实的睡姿被微微蹭开,略暗的光线也遮不住流畅起伏的肌肉。
他呈大字型躺着,双手双脚各被绑在四面的床杆上。
齐存一点点转过头,看到自家小媳妇儿漂漂亮亮地坐在桌前,脸蛋水嫩嫩的,微笑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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