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让齐存查贪污案,但是上一行赈灾的官员都被他关在大牢里,齐存却要亲自到恭州来,难道恭州本地的官员也有什么蹊跷?
乔沅严肃地想着正经事,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喘息。
沉沉的,似是痛苦,似是愉悦。
乔沅的眼睛猛然睁大,像是被蛰了一下,脸色红得滴血,倏地坐起来,呵斥道:“你在干什么!”
像是炸毛的猫,被欺负了一次,终于长了少得可怜的记性。
黑暗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男人的轮廓,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到他无辜的声音。
“没做什么呀。”
乔沅警惕道:“把手伸出来。”
皮肉与被褥摩擦的声音响起,齐存慢悠悠地伸出手。
他刚才确实没做什么,不过是看乔沅思索的小表情太可爱,忍不住逗逗她罢了。
乔沅没发现什么异常,终于又躺回去,还不忘警告他。
“要是让我发现背着我干坏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齐存好奇地问:“什么样的事叫坏事?”
乔沅耳尖发红,支支吾吾道:“反正什么事都不许做……快睡觉。”
她虽然娇气,但也是从小被教着读书识礼,偏偏齐存总是一次次打破她的认知,每次都让人感慨这人脑子里怎么有那么多荒唐的念头。
经过这么一遭惊吓,乔沅也没精力想恭州的事了,钻进齐存怀里准备睡觉。
小美人自己都没发现她的行为有多自然。
也许是晚上的鹿肉太硬了,乔沅吃惯了软食,不习惯吃这种东西,肚子还有些撑,她揉了揉肚子。
齐存似乎发现了,伸出手搭在她肚子上,力道轻柔地帮她揉。
他的手暖烘烘的,手法熟练,乔沅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掌心的肚皮软软的,齐存忍不住凑到那只小耳朵旁边,揶揄道:“媳妇儿,你不会是又有了吧。”
低沉的声音钻进乔沅耳朵,她忍不住敏.感地躲了一下,等听清齐存的话,呆住了。
没,没有吧。
说出来谁也不会信,虽然有了庭哥儿,但乔沅对这些事还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迷迷糊糊地听身边人的话。
齐存见她似乎吓住了,赶紧抱紧她,揉揉她的耳朵:“放心,没有。”
乔沅自己都还是一个小姑娘,齐存怎么忍心她再次受生育之苦。
当初庭哥儿的出生都是意外,齐存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到来。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回来之后都很小心。
他的语气很笃定,莫名让乔沅也安下心来。
她心大得很,也不问齐存为什么这么肯定,打了个哈欠,慢慢睡熟了。
帐篷里陷入安静。
齐存忍不住慢慢低下头,亲了亲那软乎乎泛着香气的脸颊。
*
半夜,乔沅还在梦中,突然被一阵骚乱惊醒。
帐篷外响起兵刃碰撞的声音,撕破平和的夜幕。
外面是……刺客?
乔沅一醒,齐存就发现了。
似乎感受到她的不安,齐存摸了摸她的头:“别怕。”
他从衣服上撕下一根布条,绑住乔沅的眼睛。
“本来想让你见识见识相公的身手,怕你又会做噩梦,待会儿什么也别看,好吗?”
乔沅埋在他怀里,闷闷地嗯了一声。
耳边响着有力的心跳,昭示着坚实的安全感。
乔沅感觉自己被抱着出了帐篷,隔了一层的兵刃声清晰地钻进耳朵。
这里似乎是一场混战,不断有人靠近齐存,随后响起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
乔沅什么也看不见,只能听到头顶的粗.喘。
齐存抱着一个人,行动也不受影响,剑光所到之处,见血封喉。
这样的日子,才是他最适应的。
齐存越来越兴奋,眼珠都泛起了红,杀得周围都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
浓重的血腥气和凛冽的剑锋,混合在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