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过一旁的笔墨,埋头在信纸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拿起一旁的印章,“啪”得在上面盖了一下。
“周大人,你把这张纸拿过去,多找些人誊抄……大概抄个三百张吧。下午再拿过来盖印。”楚辞将信纸递给周青。
周青有些不解,待他接过来一看,这才知道楚辞让他这样做的用意,忍不住在心里赞了一声,这样一来,钱的事就解决掉了。
“下官这就去办!”说完,他便拿着纸匆匆出了门。回到他的地盘之后,他示意在座的所有人都先停下手头上的事情,先把他们大人交代的事做好。
众人很快铺纸磨墨,按照楚辞所书飞快地誊抄着,活像一群“人体打印机”。人多力量大,在这些人高效的工作下,还没到下午,便已经把楚辞要求的份数抄好了。
周青连忙把这些搬到楚辞的书房里,楚辞一看有些吃惊:“这么快就抄好了?”
周青笑着说道:“下官们不敢耽误大人的事,而且这信纸上内容也不多,十几个人抄起来倒也快。”
“那你顺便把这些章盖好,然后再将它们分装到信封里,遣人快船送去各府中吧。”楚辞还有一些公文没有批好,这会儿就毫不客气地抓壮丁了。
毫无“壮丁”自觉的周青倒没有这种想法,他只觉得他们大人看重他。要知道,印章可是官员们权利的代表,别说是使用了,便是摸都不肯给别人摸的。
……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说是奉漳州府提学大人的命令前来送信。”
延州府是漳州府的老邻居,所以消息传递也很快,一天的功夫,就已经送上门了。
张提学此时正准备放衙,一听门人禀报,立刻坐了回去,让他请人进来。
送信之人说清原委后,就把东西呈了上去然后告退,他还要赶出城去乘船前往下一个府。
张提学目送他离去后,动手将漳州府那边送来的一大封信拆开。按这个厚度来看,应该不止是信那么简单。
果然,最上头的一张是楚辞的亲笔信,信上说可以让他们将选拔好的人手送过去培训了,而后又以一种十分无奈的口吻说明了漳州府目前的窘境,所以无法承担一些费用等等。
张提学有些不解,毕竟提学司只管教育一事,每年除了有朝廷拨款外,还有学田和学子们的束修维持,不说有盈余,但是至少不会亏损。
他不知道的是,漳州府每半月一期教育报就是一个烧钱的玩意,别看出一期的钱不多,但年底一结算,就会发现这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后面刊印新教材更是,提学司没收学子们一文钱的书本费,都是自己贴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