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士兵冷哼一声打掉他手上的荷包,“元帅大人有令,即刻将赵宽带入军营候审。赵老爷,还等什么,跟弟兄们走一趟吧。”
赵宽握在袖子底下的手微微颤抖,脸上却依旧十分镇定。
“不知赵某犯了什么罪?恳请几位告知一二,日后必有重谢。”
“问那么多干什么?跟我们去就是了。”
赵宽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发现面前除了这队士兵外,其他人都在远处,心里忍不住动了夺船逃跑的念头。
好在,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要不然,官府根本就连审查都不用,直接动手抓人就是了。
“赵某这就和你们过去,只是,我那边的生意比较急,可否让他们先行一步?”
为首的那人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上面只叫他们将赵宽带过去就是,没说要拿其他人。只是……
他看了看天,道:“何必急于一时,海上的风浪这般大,即便是开出码头,恐怕也出不了内海。还是等见了元帅和提督大人再说吧。”
赵宽叹了口气,心知今日无论如何是出不了海了,便主动跟着这群士兵走了。临走前,他拉过管家耳语了几句,管家点点头,在他们走后便去办了。
到了军营外,赵宽发现,不止他一个,还有许多商人也被带了过来。猜测得到了证实,他心中陡然一松,果然是为了出海一事。
“会首,您也被带过来了?”吴掌柜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乍见赵宽也被带过来,心中更是慌乱,不知为何水师的人要对他们下手,可他们不是拿到了巡抚大人的手令吗?水师这是要和地方官府扯破脸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令他费解的,最令他费解的,是没有拿到手信的郑掌柜也被带了过来,还有几个书生,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赵宽来的比较晚,没有看见那些人,他只以为是出海一事两位大官杠上了,心里还有些窃喜自己这一石二鸟使得妙。
军营内,范举正在挨个审问几个书生,问他们去年十一月时是不是参加了赵宽举行的赏梅宴。这几个书生十分坦然,说自己是参加了,并且还把当日的事情大概回忆了一下。这几人的说辞都差不多,如果没有串供的话,那他们大概是没有说假话了。
等他们被送到另外一个营帐时,范举转头问道:“小六子,他们当日可在院子里?”
小六子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当日虽一直在院子外站着,但因为忧心自家老爷喝多,所以一直都看着里面,当日参加宴会的那些人的脸,他记得一清二楚。
“几人没有离开过一步?”范举又问。
小六子回忆了一下,笃定地点了点头:“他们几人一直在写诗作画,没有离开过院子。”
“行,让下一个进来。”范举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