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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能想到的事情,楚辞自然不会想不到。他敢放话出去,当然是因为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大虎,这东西可做出门道来了?”楚辞来到厨房里,看着张虎用拳头大的木杵猛锤木盆里白白的浆糊一样的东西。
大虎用身上的围裙抹了一把汗,然后说道:“老爷,差不多成了,这几天我试了好多次了,这几次做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像您说的那个了!”
楚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我看好你”后,忙不迭地出了厨房,走到院子里时还用手在鼻子前猛扇了几下。这满屋子的鱼腥味实在叫人难以忍受,得亏大虎就是海边出生的,不然的话他还真得费脑筋找人过来帮忙。
张文海从窗户里看见楚辞的举动,笑得前仰后合。一旁正埋头看书的傅明安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子说道:“师弟,写文章时应要静心,不得为外物干扰。”
张文海顿感无力:“你能不能别叫我师弟了?”
“可是先生说,我是入门大弟子,往后入门的不论年龄大小均可称呼师弟。师弟你这样说,是不想拜入先生门下吗?”傅明安一本正经地问道。
张文海脑壳都疼了,也不知楚兄这般风趣的人是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小古板”的。
一旁的常晓正在写字,他的嘴唇抿得紧紧得,看上去十分严肃,实则是因为他正在抑制自己即将破口而出的笑声。
这个傅明安,年纪虽然小,但在某些方面却似得到了老爷的真传,这位张公子不过刚见面时说了句“男孩怎生得如此标致?莫不是个姑娘家”,便让他气到现在,每次都一本正经地捉弄张公子,偏偏理由十分充足,让人说不出什么。
“啧,这么热闹?看样子今天的课业布置少了。”楚辞推门进屋,里面顿时一片静默。在一旁给张文海磨墨的小橙子肃然起敬,这位楚公子估计就是生来治他家少爷的,每次他家少爷在这位面前都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从来硬气不起来。
傅明安站起来恭敬地行了一礼,说道:“先生,您布置给我的一道四书题,一首七言诗,五道九章题和五张字我已经写好了,先生可要检查我的课业?”傅明安眨巴着大眼睛,悄悄地将正在看的书放在了身后挡住。
楚辞眼带笑意,似乎看穿了他的一举一动,只随手一捞,便将傅明安藏在身后的书拿了出来。他看了看书的封皮,然后随手翻了翻。
“你在看《世说新语》?看得懂吗?”
傅明安见书被先生拿在手中翻看,心里难免有些小紧张,但见楚辞还和平时一样温和,又松了一口气。
“看得懂,里面讲了很多故事都很有趣。”傅明安说话时脸上洋溢着喜悦,看上去确实是很喜欢看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