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不是我不以诚相待,实在是此事说出来只能徒添烦恼。我又何必说出来坏了大家的兴致呢?”他脸上的疲态不似作假,楚辞的怒气也消了一些。
“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烦恼?我们是朋友,若你有事我只冷眼旁观,那还算什么朋友?不管我能不能解决,总之多个人就多份力量。”楚辞自认不是心性凉薄之人。
“这……”
“你要是不说,明天我就去问晋阳,他怕是也知道不少吧?”楚辞淡淡地说道。
张文海还有些为难,犹豫再三,才将整件事慢慢道出:“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张父因为生意场上的关系,时常要和人一起喝酒。两个月前,他和生意场上结交的朋友一同饮酒时,酒过三巡之后,那人突然伏在桌上痛哭了起来。
张父也喝多了,大着舌头问他是因为何事?那人欲言又止,只说无事。
张父敬了他几杯酒,劝他看开点,结果那人黄汤入腹之后也不知想了什么,最后竟越想越气,借着酒劲问张父若抓到与人偷情的荡妇是怎么处理的。张父也不知他为何突然问起这个,就说浸猪笼呗,旁人都是这样做的。那人说了句好,一拍桌子就出去了。张父醉醺醺的,对他这个行为百思不得其解,见他走了,便付了账,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酒楼。
结果第二天,张家的大门就被人敲响了,开了门一看原来是一队衙差。因为张家生意还是比较大的,所以他们对他还是比较客气的,只说有个案子想要取证,需要他配合一下。
张父自然是要跟着去的,他昨天醉酒一宿都没睡好,这会儿被人叫醒了,心情不太美妙。张母还安慰他说,让他快去快回,她已经让厨下备了醒酒汤,回来就可以喝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这一去,就是两个多月的时间。
当日在公堂之上,他那位生意上的朋友披头散发的跪在地上,县令威严地看着他,第一句话就是问的:“堂下所跪之人可是张炳旺?”
张父点点头,回答道:“小民正是,不知县太爷召小的来有什么事?”
县太爷惊堂木一拍,喝道:“张炳旺,你可知罪?”
张父大惊失色,连忙叫道:“冤枉啊,小民做生意从不弄虚作假,也不曾以次充好,小民不知自己犯了什么罪啊!”
“休要再狡辩,案犯刘明已经将你供认出来了。你昨天夜里可是和他一起在运来酒楼喝酒?”
“是。但是小民喝完酒后就回家了,有掌柜的和家仆可以作证!小民宿醉到刚刚才醒,真不知道这刘明是犯了什么事呀!”张父看着刘明穿着中衣,一副刚被从床上拉起来的样子,立刻想到一些不太好的东西,而后恨恨地瞪了那刘明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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