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壮汉是甚模样?”许征又问。
这些问题宋三都是回答过的,他不知道许征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他,但在这威严的知州衙门里,两旁站满了手持杀威棒的衙差,他不敢多问,只能又说了一遍。
“这壮汉的模样你是否记得一清二楚?”
“是,当时小人躲在暗处,这壮汉的脸在月光下特别清晰,他行凶的恐怖样子小人一刻也不敢忘。”宋三说着,又忍不住哭了几声。
“肃静!”惊堂木“啪”的一声响起,宋三的哭声被吓得梗在了喉咙口。
“你说你把那人样子记得很清楚,那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许征让人呈上那两张画像,“这两幅画像都是根据你的说法画出来的,可是他们却长得完全不一样,你作何解释?那行凶的壮汉,到底又长得什么样子?”
宋三瞪大眼睛看着两张画,这上面的人特征差不多,可是长相却并不相同。
“小人……小人……昨天天色昏暗,小人在烛光下没看清楚,那行凶的壮汉是这个样子的!”宋三指向贾画师画的那一幅。
“你能够在月光下看清楚那壮汉的脸,昨天在烛光下却看不清这张画像?”许征质疑道。
“小人这几日痛哭不止,眼睛都哭得模糊了,昨夜那位画师画好之后,小人只看见这胡子,便以为是同一个人。今天小人看清楚了,这张画上的不是。”宋三苦着脸解释道。
许征一时之间倒被他这副不要脸的样子问住了。楚辞坐在旁边记录,他刚刚从这人的话里又听出了一丝破绽,只是现在无法告知他家先生。这会他见许先生没有说话,便走了出来。
“宋三,你刚刚说我画的不对是吗?”
宋三认出楚辞就是昨天画画的那一个,他点了点头,说:“昨天我没有看清楚,你画的和我说的不是一个人。”
“那天晚上你确实看清楚了吗?你之前好像是说透过灯笼看的,怎么今日变成月光了?”楚辞说着,还假装要从案宗里找口供出来。
宋三早已忘记自己当初说了什么,这会他听楚辞一说,又想起自己刚才说的在烛光下看不清东西,立刻紧张地说道:“我就是透过月光看的,那天晚上府里根本就没有点灯!”
“哦,那天的月亮很亮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