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嫁祸朝廷命官,欲让他闯入后宫,以此获罪?”天和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没想到他一直认为性情直爽,不拘小节的老大竟然是这样短视的一个人。
“我没有!我就是让小林子带他围着皇宫多转几圈,拖延点时间,让父皇以为他是一个不守时的人!”虞稷为自己叫屈。
楚辞听了他的解释,莫名觉得这也许确实是他心中所想也说不定,毕竟以这大皇子的智商,大概也只能想到这样了。
如果不是大皇子,难道是……楚辞开始不着痕迹地观察着二皇子,可是这二皇子并没有显露半点心虚不自然的情绪,也许,是他太会演戏了吧?
“你是想说,是这小林子自作主张想要陷害楚司业了?”天和帝不怒反笑,“那你倒是说说,没有你的吩咐,他为什么要陷害楚司业?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过节呢?”
虞稷一时语塞,天和帝又问:“既然是他自己想要陷害楚司业,那原本被关在房间里的他是怎么出来的?后宫的侍卫是谁调走的,门又是谁打开的?”
天和帝见他说不出来,冷笑一声说道:“说不出话来了?”
“反正不是我让他这么做的!”虞稷突然叫道,“为什么你要相信他的片面之词,明明后宫的门没有开,小林子也没被关起来,你为什么要笃定是小林子陷害了他?说不定是他看穿了我的计划,所以反咬一口……”
天和帝默不作声地盯着他,似乎在看他还想怎么编。
虞稷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他振振有词地道:“如果我要陷害他,根本就不会把人骗进后宫,后宫是母后管辖,若有外男擅入,第一个要被问责的就是我母后,试问我怎么会这样做呢?”
楚辞听了,在心里点点头。这个说法还是站得住脚的,他刚才觉得蹊跷的原因就在于此。外男进入后宫可能会出现秽乱宫廷的丑事,身为后宫一把手的皇后娘娘到时自然难辞其咎。这虞稷就算要陷害他,应该也不会把自己的母亲拖下水吧?
“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这幅画难道是凭空出现的不成吗?若不是你露出把柄在前,别人又怎能找到机会陷害你?现在事情暴露,你还满口谎言,甚至把你母后搬出来替你遮掩,一点男人大丈夫的样子都没有,朕和皇后真是太惯着你了!”
天和帝一副后悔莫及的样子,让虞稷十分受刺激,他一脸悲愤地叫道:“你们怎么惯着我了?自从父皇你登基为帝,你和母后就变了!你们天天只知道让我用功,我一刻也不能休息,我当个皇子甚至还不如以前当世子,这样过日子还有什么意思!”
天和帝猛地扬起手掌,想往大皇子的脸上打去,可最终还是在距离他的脸寸余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旁的虞秩见到这一幕时,眼里闪过一丝嘲弄,很快又消失不见了。
不能及时给上司台阶下的属下不是好属下,楚辞见缝插针,上前拱手说道:“圣上息怒,微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也许大皇子殿下是真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