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下官也是爱生心切。常言道,师者父母心,我不忍见孩子受惊吓后还要被他人不留情面地打骂,故而冲动了些,请王爷恕罪。”楚辞从善如流地道歉,可话里话外仍是满满地讽刺。
姜奎自持身份,只狠狠地瞪了楚辞一眼,便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后,见姜显没有跟来,便又骂道:“孽畜,还不跟我回去!”
“王爷,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一口一个孽畜,若姜显是孽畜,也不知王爷是什么?”楚辞又补上一句。
姜奎的眼刀子朝着楚辞嗖嗖飞来:“好一个楚司业,本王记住了!孽——还不跟我回去!”
姜显轻轻挣脱开楚辞的手,对着他鞠了一躬,然后默默地跟在姜奎后面走了。
楚辞叹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朝寇静看去,见他面色苍白,眉头皱着有些不适的样子,这才想起来他刚刚为他挡了一爪。
“寇兄,你怎么样了?”他连忙走过去问道。
寇静在心里苦笑一声,面上却假装没有发现什么,回答道:“只是皮外伤罢了,我去找军医处理一下。下午的比武马上就要开始了,你回看台去吧,我们也要去做准备了。”
说完,他就带着许乔南和秦钊两人走了。其余的士兵也跟在杨策的身后回营去了。
楚辞抿了抿唇,心里说不出是滋味。但因为刚刚的发现,他也没有说要去帮寇静上药,只是目送他们离去。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暂时先将情绪压在心底。
“对了,刚刚门口的孩子呢?可是被他家长辈领回去了?”楚辞看了看在场之人,想起了那个小啾啾。
“楚司业,你可知那个孩子是谁吗?”朱庭青压低声音问道。
“他说他叫余秋,不知是哪位余大人家的孩子吗?”楚辞不解。
“楚司业,你看清楚了,他的姓是这个……”朱庭青将手摊在楚辞眼前,在自己的手掌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虞字。
楚辞看完,沉默了半晌,他倒是忘了这个虞字了。
“那他是?”
朱庭青比了个手势,楚辞点头,原来是六殿下,怪不得穿得那么好。想起自己对他做的一系列冒犯之举,楚辞不由苦笑,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简直糟糕透了!
浑浑噩噩地坐在看台上看了一下午,具体比了什么他根本就说不上来。好不容易散场了,楚辞直接朝外边走去,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里整理一下思绪。
“楚司业他怎么了?”温海感觉十分奇怪,这楚司业自出去了一下之后,整个人看上去心事重重的,还有他的书童也是。
楚辞回到家后,这才注意到张虎的不对劲,换作平时他早说开了,今天下午好像都没说过话了。
“大虎,你怎么了?”楚辞问道。
张虎身子一僵,半天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