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司业,这签到?”
“这个啊,就跟画卯差不多,只不过没有时间限制。”楚辞解释道。
“这,为何要签到?”
“这是为了保证我们的学子能够全员参与进来。现如今太平盛世,百姓丰衣足食,既无兵乱,也无匪患,可以说是最好的年头了。大家能过上这么好的日子,首先得感谢咱们圣明的皇上治国有方,其次感谢坐镇朝中兢兢业业的大人们,最后,我们也要感谢戍卫边疆的将士们。如果不是他们守卫边疆,抵抗外敌入侵,我们焉能过上这么幸福的生活?”
楚辞注意到周围围着的人渐渐变多了,声调也几不可察地提高了一些。
“可是,现在有一些人,却忘记祖辈们在泥地里摸爬打滚,吃草根裹雪球的日子,只一心贪图享乐,肆意妄为。我觉得,他们很有必要来看一看这全军大比武,看一看我们这太平盛世的守护者们有着怎样坚强的毅力和顽强拼搏的斗志,从而达到忆苦思甜的目的,改掉奢华浮夸的作风,扬我大魏朝国威。”宣扬正能量思想,是楚辞现代时每周都会在国旗下讲话的内容,这里的一点点,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说得好啊!”说这话的是明威将军,授正四品官衔的严大人,他上前一步,“若人人都如楚司业说的一般,何愁我大魏朝国威不振。”
楚辞当初朝堂自辩,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了。这严大人的孩子,也在国子监上学,他身边那个文弱的少年,就是他的小儿子。
“淼儿,你也去签个到吧。”他用大掌推了推身边的严淼。
严淼的脸腾得红了起来,小声说道:“爹,这是外院的楚司业,我是内院的,顾司业没说要签到。”
“甚的外院内院?不都是国子监的吗?楚司业,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严徒问道,他只知道孩子在国子监上学,却不了解什么内外院制度。
楚辞笑道:“这是咱们国子监的分工不同,内外院其实也就是名头,只不过分别由我和顾司业管理罢了。”
“那什么顾司业怎么不叫签到呢?”严徒问道,外院的要忆苦思甜,内院的就不必了?
“这……教无定法,各人教学手段不同而已,但目的肯定都是为了孩子们好的,签不签到其实没什么两样。”楚辞不止不能给他拆台,还得帮他解释。
“啧,我还是觉得楚司业你说的有道理。这样,你在这后头把我儿名字加上去,让他也签个到,行吧?”严徒还是不太清楚,但他觉得签到这事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想让他儿子也签一个。
楚辞无奈,这秀才遇到兵的感觉,他总算明白了,他提起笔,将本子翻到最后的空白页,问道:“这位大人,敢问令郎名讳是?”
“他叫严淼,就是三水的那个,这兔崽子生出来五行缺水,就给他取了这个名!”严徒乐呵呵地说道,殊不知旁边的严淼已经一副羞愧欲死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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