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个评价,申越呆住了,之前一时意气,听了几句话便热血上涌,原来他做错了吗?
糊涂官?哈哈!教他的师长在众人面前这样评价他,他还有何前途可言?
那几个原本理直气壮的学子一听,顿时哭了起来。要是被退学回去,不被家长打死才怪。
“山长,我们是无辜的!都是……都是这申子度出的主意,他说这次月考成绩必有蹊跷,他已掌握了证据,只是要我们去做个证,我们才趁着贴文时跟着他去周承远的房间的!”
“是啊,山长明察,我们只是被他蛊惑,跟着他去做个证罢了,并没有质疑师长之心。”
跟在申越旁边的几人都离他远远的,个个哭的眼泪鼻涕往下流,就差誓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哈哈哈哈……”申越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大家被他这副癫狂的样子惊呆了,以为他是受不了即将被退学的刺激所以疯了。
笑完之后,他先以发红的双眼扫视那几个人,说道:“你们这些意志不坚的小人,初时个个义愤填膺,现在一遇到事情了,就把所有责任推到我身上,你们好呀!”
然后,他又看向楚辞等人及山长:“我知道你们互相包庇,只是我苦于没有证据揭穿你们罢了!今日你们逼我走,我必定要让你们后悔!你们都要为了今日如此这般对待我付出代价!!”
楚辞看着他越发激动的样子,又见他一直用余光看着登雀楼旁边的那块青石碑,心里生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遭了!文海,快拦住他!!”
楚辞话音刚落,申越就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朝着青石碑撞过去。如果不是楚辞早有防备,和张文海一起冲过去拦在了他前面,估计此刻就要血溅当场了。
三人撞成一团倒在地上,其他人这时也反应过来了,手忙脚乱地按住了还要挣扎起身的申越。
“糊涂呀!果真糊涂!”孔山长先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叹道。
若不是刚才那楚辞反应快,估计他就要背上一条人命官司了,这些年好不容易积累的名声,险些毁于他手啊!
申越被人拿绳子捆着后,忽然崩溃大哭,众人五味杂陈,刚才那几个将责任推给他的学子一脸羞愧,个个低头不语。
“将他送回学舍,好生照看,明日一早,便派县学马车将他送回家去,亲手交到他父母手中方可。”山长说道,他本来想要离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楚辞的声音。
“山长,学生还有一事不明,想趁着大家都在场,把事情问个明白。”
“你想问什么?”孔山长有些疲惫。
“刚刚我已经问了周兄,他说这几个学子的学舍都与他相距甚远,学生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周兄的文章放在何处?难不成他们都是偷偷趴在窗户外面看着承远兄藏东西的吗?”楚辞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