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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节(2 / 2)

说实话,当时好些人背地里不是没生疑过,可事实确实是这样。便是那位林大郎要了些果干和蜜饯送去给林家人,他都是花了一样的银钱去购置的。

这便也使得旁人想抓他的错处也寻不到。

“这样,你先回去,让我想想办法。”杨管事说道。

待到双县商者离去后,杨管事在家中与下面的商者们很是商量了好一番。然后很快,益州城内凡是做水果生意相关的,都被请到了他家中议事。

“诸位也莫觉得此事暂时与你们无关,还请仔细思量一下,今日林大郎动的虽只是荔枝和桂圆,保不齐他过些日子又会对旁的水果下手……”到那时,他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不受影响。

道理大家其实都懂的,可关键这人他并不是寻常人,而是林大郎。他们只是一群商者,如何能跟官身的林立文对抗。便是背后有靠山背景在,主家也未必愿意为着这事便去对林立文出手。

最要紧的还在于,便是主家肯出手,也未必真能动得了人。

就像当初的郡公李家,那是何等的尊贵人物,且还是大皇子的外家。当时李家还只是送个美人过去试探一番,最后反被林立文回击,使得郡公之孙丢了官职,便是郡公也都挨了责罚。

而且现在林立文来到益州,负责的又是茶叶种植这等要事。谁这时候对他动手,远在千里之外的永兴帝不能答应便不说了,单是他们益州的刘刺史也不干啊!

水果这等小生意,如何能跟拥有更高利益,甚至还归属于军事物资的茶叶相提并论!

于是一商者便大声说道:“那你说这事该如何去办?”

“这事嘛,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需要大家能齐心……”

第179章 分忧

所谓的众人齐心,那便是益州这地的水果商者们合力,不从林立文那里收购价高的各种果干蜜饯。时下能做这般长途运输的商者终究不多,而那林立文便是再厉害,他终究不是商者。官身的他注定不能行商,一旦行商便是现成的把柄给人抓。那么他让村民们大肆收来的水果,如果不肯做降价处理的话,最后都将砸在手里。

当然商者们也不是非要跟林立文对抗到底的,若是可以的话,他们一点也不想得罪林立文,这么做大家只是想水果收购的价格能恢复到过去。

于是在行此事之前,商者们还命人将此事想法子先一步透露给到了林立文知晓。

“大人,我近日听闻益州府城内的商者们都联合了,皆言道果干只过去的价格才肯收购。”里正忧心忡忡的来寻了林立文。

村子里按照林立文的吩咐,这段时间可是没少收购荔枝干和桂圆干。若是那些商者联合起来拒收,那他们可如何是好。

哪怕亏损由林立文承担,那也不是里正和村民们想看到的。

“莫慌,此事我已有解决之法。”林立文笑道。对于商者们联合起来抵制一事,他更是早就预料到了。

毕竟事关那些商者的利益,没人能眼见着自己的利益受损而无动于衷的。

听闻了这事的还不止是里正,如姜旭之前替林立文联系的益州府城那边的商者们,于是有心人也把话传到了他那边。

姜旭也来与林立文说起了这事:“夫子,眼下该如何是好?”

“此事不能退。”林立文说道。

这次退了,便是一步退步步退了。因为这次的事情一旦让商者们办成功,那么以后呢?要知道老百姓地里的产出若想往外销售,是离不了这些商者的。可指望商者去讲良心而给好的价格,那不异于白日做梦!

商者们只会觉得这次事情办成功了,下次再有样学样,甚至变本加厉。

“如何呢?那林大郎最近有何动作?”双县商者这段时间,可谓是密切关注着林立文的一举一动。

伙计:“林大郎有何动作暂且不知,不过那村子照常在收购……”

双县商者大惊:“怎会如此?”

不是素来传闻那林大郎家境贫寒,因此为人处世甚为抠门么?这般下去,他将要损失的可是一大笔的银钱!

毕竟村民们收购前他便说了,赚来的银钱依旧是村民们平分,但是亏损了的全都算他的。

伙计摇头:“不知。”

双县商者便道:“继续去打听!”

待到过了几日,伙计终于打探到林立文有动作了,便跑来告知商者,言道那位林大郎命他那名唤姜旭的弟子捎带了两车的果干去了益州府城。

双县商者:“他定是急了!”

当然,他更急更忧心。如今的他只期盼益州府城的商者们能稳住,断不能被那林大郎破了口子。

姜旭捎带着两车的果干去了益州府城的事,很快也被益州府城的商者们打探到消息了。

“想来那位林大郎应是坐不住了……”

“其实他本就不该掺和到此等事情里来的……”

“正是,他一官身,来咱们这益州是有公务在身的。合该好好的去管他那茶树种植的事,何苦给自己招惹这些麻烦上身呢!”

“唔,若那林大郎弟子登门,态度还需得友好些……”

他们做商者的,如非必要,能不得罪人还是尽量不要得罪的好。尤其是那位林大郎,既有官身爵位,又会那许多的好技艺,他们委实不想得罪对方的!

只是益州商者们等啊等,并未等到姜旭的到来。反而等到的却是听闻对方将带来的那两车的干果,随着今年的茶树种植进程汇报文书,一并求了刘刺史,在其帮忙下即将捎带去京城。

众商者这才惊觉,运输这一块,林立文并不一定非得靠他们。

“他这是要作甚?莫不是官身真不要了,打算行商者之事了?”一商者愤怒的喊道。

“应该不是……”

“那他这等行径又作何解释?”

“我听闻,他这是准备拿去京城做年礼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