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有房产啊。”谢听秋一脸奇怪,“我还想问你们呢,这次又来酆都做什么?”
萧长平淡定道:“来找乐子。”
江榭:“……”
宗元:“……”
阮成殊:“……”
“那你们还真是来对时候了。”谢听秋一合折扇,饶有兴致地说,“最近不少花楼都在竞选花魁,吸引了很多外地人过来,我也是为了这才回来的……”
吸引了很多外地人?
阮成殊四人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可以带我们去看看吗?”江榭开口问道。
“当然。”谢听秋笑得很灿烂,“对了,上次那几位姑娘来了吗?”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阮成殊黑着脸:“没有。”
谢听秋闻言,遗憾地摇了摇折扇:“那真是可惜了。”
“出来找乐子当然不能带上她们。”宗元熟练地岔开话题,“谢兄,时间不等人,我们还是先去看花魁吧?”
“也是。”
谢听秋了然一笑,侧身让出道路。
“那就跟我来吧。”
傅城,客栈内。
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白渺察觉到沈危雪的状态不太对,不由握住他放在被子上的手。
“是不是又反噬了?”她担忧地问。
沈危雪没有答是,也没有答不是。
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眼眸幽深而美丽,有种勾魂摄魄的流光。
白渺想起那晚在竹楼,她偷看他的睡颜,结果突然惊醒了他。
那个时候,他也是这样的眼神。
白渺有些担心。
“要不要我去叫医仙前辈过来?”她小心地询问着。
沈危雪摇了摇头。
“……陪着我。”
他声音很轻,比耳语还要轻。
白渺几乎能从他的声音里听到微不可察的克制与挣扎。
白渺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脸颊。
沈危雪微微侧脸,依赖般地贴上她的手心。
黑暗中,他的肌肤冰凉。
太凉了,仿佛怎么都捂不热。
这不是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很难受么?”白渺悄声问。
沈危雪没有回答。他闭阖双眼,指尖不自觉地触碰她的手臂,像是在汲取她的体温。
白渺隐约明白了什么。
反噬令他痛苦,这种时候,他会比平时更加需要她。
她想了想,抬手轻推了推沈危雪。
“你往里面去一点。”
沈危雪睁开眼,浅眸略微茫然,似乎不明白她要做什么。
白渺又推了他一下,不重,纤细柔嫩的手指刚好落在他的锁骨上。
沈危雪喉结微动,往内侧躺进去一点,床榻顿时空出一半。
白渺轻手轻脚地在他身边躺下。
沈危雪闭上眼睛。
他能感觉到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心跳……一切近得触手可及。
这让他备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