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対她的关爱,她也想尽量避免给她添麻烦,拿了什么好处,也要不动声色在外甥和外甥女身上加倍还回去。
季天泽是个意外,他対自己的好,出乎温九凤的意料,所以她会特别出格的半夜出来私会,甚至很快就対他坦白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在他面前基本上没有什么避讳。
她知道季天泽想要跟她做·爱,她也做好结婚前除了正餐,其他任何方式都可以无底线尝试的准备。
如果这样都不能让季天泽放心,她还能做什么呢?
温九凤有点迷茫,心脏也有点疼,疼得她鼻尖酸得难受,眼泪默默流个不停,却也不知道该说啥了。
季天泽缓过来,坐起身看见她哭,心都被她哭疼了,多少火气也发不出来。
“你别哭了,我不対,我错了。”季天泽过去搂住她,替她擦眼泪,声音也带着难过,“我不是逼你,我媳妇儿跟别的男人相亲,我心里难受犯浑,你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温九凤哭了会儿,擦干净眼泪,推开他起身,声音沙哑却坚定,“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错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我们最近先不要见面了,都冷静一下,你让我好好想想行吗?”
季天泽这火儿再也憋不住了,他猛地站起来,可能少了衣服的阻挡,浑身的冷冽犀利较往常更甚,他声音像是掺了冰碴子。
“你想什么?想要不要跟我结束?要不要再去看看别的男人?你想个屁!”
别看季天泽好几十岁才重生回来,其他时候他能像个中年狗子一样成熟,但感情他也头一遭碰,还没当下小伙子成熟呢。
他逼近温九凤,捏住她下巴逼她抬头,“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想过跟我结婚?连吵架都这么冷静,做好了随时抽身的打算是吧?你玩儿老子呢?”
温九凤没力气生气,只是更难过,为季天泽气得口不择言难过,她対感情更没经验,只觉得自己让自己的対象有这样的想法,她得多失败呀?
她安静看着季天泽,声音特别轻,“你别说这样的话,我知道你难受,说多了我们都伤心,就真的回不去了。”
季天泽浑身一震,恨不能将眼前这人撕了塞进肚子里,他闭上眼捏了捏鼻梁,点头,“那你说,你要想什么?”
温九凤歪了歪脑袋,压着鼻酸轻轻回答,“想该怎么跟你往下走。”
季天泽转身干脆利落穿衣裳,“行,你想,我等你想清楚。”
说完,穿好衣裳,他也不等温九凤,大跨步甩下洞口的大衣,离开了。
温九凤心里空落落的,她也不会跟人吵架,季天泽没跟她吵起来,大概憋火憋得挺难受,离开这么快是怕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她莫名就懂。
越懂她越难受,抱着膝盖蹲下,又想哭了。
为什么爱这么难?没人爱她把她扔孤儿院,孤儿院的爱需要有代价的付出,爹娘和姐姐的爱需要她维护,婆婆还有小叔子的爱是因为她真心保护。
唯独季天泽,他的爱好像是凭空来的,带着不容拒绝的火热,也不用她费心去想该怎么维持,让她心窝子比任何时候都充实。
现在才发现,也是需要等价交换的。
可她不会啊,她不可能为了爱情丢掉所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那该怎么给季天泽同等的安全感呢?
温九凤不是会放纵自己陷入恶性循环的人,她平缓了下情绪,先拿出药膏,把刚才乱来亲肿的地方涂上药。
涂好药膏,她冷静把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拿出扫帚仔细将山洞装扮成没有人来过的模样。
检查过没有任何遗漏,她也出了山洞回家。
可能是难受,也可能是太累了,她没发现身后不远处跟着人。
等她进了家门,季天泽才冷哼一声,扭头回知青点。
她要想?可以,但想分开冷静一下,还是回家早点睡,多做点梦吧!
媳妇儿都吃差不多了,他要是让人跑了那才是见了鬼。
温九凤这边简单洗漱了下,没有辗转反侧,她吃了一粒褪黑素,安安静静睡下。
第二天的大太阳早早就正常升起。
温九凤醒过来的时候,外头于婉茹正和别人聊天呢。
“昨天估计是蹬自行车累着了,还没醒……”
“対,我熬了粥,家里有咸菜疙瘩。”
“你先进来吧。”
没多会儿,脚步声到了温九凤门口,有人敲门:“九凤啊,醒了没?”
是杨春花。
“醒了,我马上出来。”温九凤一张嘴,就发现自己声音有点哑。
她呆了下,她空间的药膏都是特效药,并且是植物成分的,经过空间优化,药效惊人,所以她由着季天泽胡闹,第二天也不会被人发现。
但这回闹得有点过,她昨天喊太多了,忘了吃润喉糖。
她赶紧起床,把床铺收拾利索了,先出去洗漱刷牙。
“你昨天回来没家去,我就知道你累着了,你爹特地给你留了些你爱吃的葡萄,我给你提过来了。”杨春花摸着温九凤脑袋。
“你姐昨天跟你说啥了?”
温九凤抬起头冲杨春花笑,“过会儿我跟您一起家去,慢慢说。”
杨春花仔细打量着闺女,摸了摸她的脸,“你这是哭了?咋,你姐骂你了?”
于婉茹本来在外头给菜地浇水呢,吃饭是在屋门口,她听见赶紧放下水瓢过来。
“昨天回来还没事儿啊,晚上你偷偷哭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