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话多干巴啊,一边说一边打更让人长记性,省得以后还有人过来找麻烦。
反正这姓章的上辈子为了他那个小舅子,阴过他好几回,他早死跟这人也有点关系。
季天泽提醒温九凤也是因为这个人,他这阵子想着等证据搜齐了再给需要的人送过去呢,想拉这姓章的下马的多得是。
可现在章主任嘴太臭,把他那些恶心事儿说出来也行。
把人打进医院,没时间擦屁股,等伤好了,姓章的也就没工夫来算计别人了。
但他还没挑好砖头,有个老太太站出来了。
“我可算是听明白了,黑白颠倒的是你吧!”
温九凤扭头看过去,是要买红糖那个老太太,应该是公社里的人,才会那么柔弱被人挤得站不住,这会儿倒是有些架势。
老太太气得往章主任跟前走了两步,指着他骂,“个糟心玩意儿,嘴咋那么臭呢?你那是调查吗?你那是满嘴喷粪!英雄们为了保家卫国拼死拼活的,就是你这样的瘪犊子,让英雄死了都不能安心!”
章主任被骂得满头雾水,他恶狠狠瞪老太太。
温九凤蹙着眉往前去,季天泽也往前两步,二人都怕章主任和兰小兵对老太太动手。
“我呸!你还敢不服气!”老太太一口啐章主任脸上,“我当年扛着枪打鬼子的时候,要是知道拼死拼活还解放了你这种玩意儿,早一枪崩了你!”
章主任:“……”
听出来了,他今天出门肯定踩狗屎了,这特娘又是块铁板。
他心里突然有点不好的预感,对这种打过鬼子的老太太,他有点虚,“老太太你讲不讲理?明明——”
老太太不给他说完的机会,“讲个屁!道理是讲给人听的,你要是个人就不会站在这儿喷粪!人家温九凤同志明明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到你嘴里怎么就成了男盗女娼!”
温九凤:“……”
她眼前一黑,结果是这个结果,但她没打算守着这么多人嚷嚷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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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温兔崽:好了,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没有经验了,又是想要躺平的一天,心累。
季狗子扭捏:媳妇,我也没有。
六点正常更新哈,有存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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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哟,不说是个寡妇吗?”
“老太太,你是不是因为人家卖给你红糖才这么讲啊?”
“这咋看出来的?”
……
不光原先看热闹的,有来赶集的听见章主任大声念举报信,也都跟着凑过来,听见老太太这话炸了窝一样聊开了。
老太太从裤兜里掏出个红色的小本本打开,里头职位写的是高新公社医院的院长,盖着他们鱼坪县统计局的红章,做不了假。
“我从新蓝国成立前就是医生,后来在新蓝军跟着党走,到现在干医生都快四十年了,给不知道多少妇女同胞治过妇科病,接生过娃儿,是大姑娘还是小媳妇我一眼就能看出来。”老太太说起自己的专业,脸上带着不容侵犯的骄傲。
“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去医院给温同志做检查,到时候医院可以出证明,到时候我也得上报组织,问问为啥革委这么欺负烈士家属!”
有些来公社赶集的中老年妇女,本来在革委和兰小兵这些人面前,不敢多说话,现在看老太太是妇幼专家,也跟着嘀嘀咕咕附和上了。
“我刚才就想说,人家小同志明显眉峰没开,胯骨轴也是内八,这就不可能是个开了脸的媳妇。”
“就是,这有了男人的媳妇和大姑娘走路也不一样啊,革委咋还能这么冤枉人,说话那叫一个难听。”
“我认识啊,这不我们大队温家的九丫,她结婚当天,她男人就回部队打仗了,不到晚上就走了,结果死在战场上,唉……肯定是没功夫圆房。”
“这是得罪了革委的人吧?先给人家泼一盆脏水,叫人家洗不干净,说不定是图人家的工作。”
……
温九凤也不知道是被晒的,还是被各种目光给灼的,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她恨不能直接晕过去,就不用面对这样的尴尬。
倒不是羞涩或保守啥的,她只是不习惯成为焦点,也不喜欢拿私事儿在外头讨论。
季天泽没找着砖头,还被老太太的话扔了一脸,半耷拉着眼睫去看温九凤。
他有点不大明白,既然是个黄瓜大闺女,她咋那么会勾人呢?
勾得他被骂了,拱起来的火都是往下窜,吓得他差点扶着自行车逃跑,对女人他总是敬谢不敏的。
温九凤没发现他的打量,深吸口气压住脸上的滚烫,看向章主任。
“要是需要,我现在就可以去医院检查,我当时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是一位表婶扶我下来的,我摔到了膝盖才躺了两天,还从那位表婶家拿的紫药水,她可以为我作证。”
实际上是睡不好吃不好有点营养不良,她腿也疼,被婆婆摁着躺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