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从军营醒来仅过了一日,而后为防走漏风声, 回到了王府疗伤,闭门不见上王府的客人。
只不过今日来的人有些特殊, 管家才前去禀告。
“皇上?”
萧何撑起身子依在床边, 微微斜目看着管家, 眉间蹙意更深,薄唇抿成一条轻线。
他的眼皮微跳,总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才刚走, 又派人来做什么?
管家也正觉得奇怪, 这个人来府上不似要来问肃州一事, 而神情紧紧张张地在府中东张西望,像是要来打探什么。
“王爷,那……要见此人吗?”
这人留了在此暂住的驿站,说是王爷何时愿意见他,他便能来府上。
萧何压着眉间的躁意,道:“明日,本王亲自来见。”
……
那人兴许也没想到南楚王会这么快愿意见自己,来之前他心底还在琢磨昨日闭门不见的原因。
昨夜他暂住在驿站,听闻不仅是他,这些天前来王府的请帖皆被推拒回去。
又看昨日王府内如此低沉,怕是南楚王此次前去肃州受了重伤。
而进了王府,没想到的是这次南楚王已然于前厅。
他着一身竹纹锦袍,下颚线条分明,墨发高束,身姿挺拔,腰封处挂着一枚玉佩。
浅浅掀起眼皮,竟有种身为将军的压迫感,眉宇不带血色却自含着征战沙场的煞气。
看遍上下,完全不像是重伤之人。
此人方就小心翼翼许多,将不该有的心思都收回去。
南楚王自幼随父征战,不曾有过败绩,他又怎能多加罔测。
“皇上派你来究竟有何事?”
他的声音微沉,自腹腔出声,英眉微蹙。
此人也早就想好了借口,应答如流道:“皇上是想来看看王爷办的事如何了。”
“平王之子不日本王将会派人送去京城,让皇上勿要多想。”
萧何本就只是不愿看天下再遭乱世,但不代表他真对祁宴毫无防备。
“南楚王英勇。”
此人真有几分敬佩地贺道。
有谁能做到如萧何一般,轻而易举解决了皇上心头之患。难怪皇上对于南楚王也是忌惮但又无法脱离他。
“你来此应该不止是此事吧?”
萧何一开始便注意到此人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