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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生气的是,他在她身上发现了萧何贴身的长命锁,原来在他稍不注意的时候,她竟想与别的男人私定终身。

愤怒之下,他有意要惩罚她,将她关在了一处偏院,大雪天不供炭,吃食简单,只留着她一口气。

挨了近半个月,终于挨不住了。

她发热了,烧了几天。

醒来后已经是在他太子府中,她再也不记得这段出逃的日子经历了什么。

经了教训,她也变得乖巧,多数时不再会正面与自己有冲突,但只要他靠近,她便会下意识地抗拒。

不过她也没有了当初能逃的资格了,这场烧下来,她染了寒疾,身体也愈发孱弱。

他以为她就此安分了,谁料她竟能在太后之下,借太后的手把自己送出京城。

众人都以为祁宴把陆莞禾留在身边,是要做最得力的一把刀,只是没有用上罢了,实际上,在见到她那一刻,他心里只想着如何驯服她,让她乖乖做自己的禁脔。

不过这次,与之前都不一样,从前都是他逼着她留下,如今是她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一点,祁宴的心中便隐隐有些劣喜。

昨夜他可是亲眼所见,她终于屈服了,眼眶中盈着泪,亲生给萧何倒上了那杯混了蒙汗药的酒。

也是亲眼所见,她硬生生把自己的希望,自己的羽翼折断。

到了现在,他仍是带着那份假惺惺的悲悯,道:“陆莞禾,你可是选好了?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陆莞禾抬起眸,美目烈烈,最后又化为无奈挣扎后的屈从:“别再说这样冠冕的话了。”

看到她最终还是落在自己手里,祁宴大笑了几声,闷笑从腹腔起伏而上,道:“陆莞啊陆莞,你终究还是露了你本来的面目。”

他看腻了她在他面前柔弱的伪装,逼她至此,他心中腾升出扭曲的快意。

他的笑带了几分疯狂,陆莞禾敛下了眉目。

祁宴这个人,便是带了些隐忍和疯的。

当初五王之乱,他作为皇室弱王,看到各诸侯王起兵,原是最不占优势的。

可他能在各路“王叔”面前伏低做小,几近卑微,让那些诸侯王从没看重过他。

几年潜伏,他善于攻人心计,将原本团结一心的诸侯王离间,纷纷猜疑对方。

就算是她对祁宴破有恨意,但在这点上,她不得不承认,此人善于玩弄帝王心术。

正是因为他浓浓的疑心病,她才决定走到这一步。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必须骗过自己,才能骗过他。

祁宴在大笑过后,眼中也慢慢冷静下来:“来,你坐这辆马车。”

在出城的马车后面多加了一辆,这是祁宴早早备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