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可以缓解陆莞禾的紧张,另一方面,由她主导,便能知道分寸。
陆莞禾明白,今夜是最好的时机,若是换一种方式向太后表示忠心恐怕更加麻烦。
萧何也将府内大多人都屏退,只留喜兰在外面,这样可以最大程度保全陆姑娘的名声。
陆莞禾其实并不介意这些,她既然被太后送来,便知道会有今日,就算以后离开王府,也定有人非议于她。
她一点点走近,慢慢坐下,褪下外袍。白肤在触及空气的一刹那微微颤抖,浅浅的绯色染了上去。
明知道萧何什么都看不见,但他就坐在自己面前,多少还有些羞涩。
不过他的神色丝毫未动,陆莞禾无法想象到他染上情/欲的模样。
在听到轻薄的纱落地的细微响声,萧何心中却不似面上那般淡定,他的长指微蜷,眉宇微蹙。
他有件事急于求证,这或许是一个好机会。
他也有他的一点私心。
他徒然出声:“陆姑娘。”
此时薄纱正轻飘飘搭在细腰上,被他的声音一吓,薄纱掉了个彻底,只露出左侧腰窝旁一点半月牙的胎记。
“怎、怎么了?王爷想要反悔?”
她实在是紧张得厉害,话音有些颤。
“冒犯陆姑娘了,我只想一问,姑娘的左腰处可有一处半月牙状的胎记?”
萧何声音沉沉地问完,手指紧紧地绷着。
他想知道这个答案太久了,自营地回来的时候,每次梦中,他都梦见相同的一个梦。
陆莞禾愣了愣,借着铜镜,看着自己的左腰,那里正有一处半月牙的胎记。
正当她要应下时,萧何又继续开口:“陆姑娘是不是有个孪生妹妹,在乱世时走散了?”
“王爷怎么知道。”
陆莞禾几乎脱口而出,这些私/密的位置,他又如何得知。
可他刚刚分明说了自己什么都看不见。
更加奇怪的是,他知道她有个孪生妹妹。她与陆清相认做得极为隐蔽,也就祁宴和太后打探到了,金陵与京城隔了这般远,萧何又如何得知。
旋即,陆莞禾迟疑地出声:“你派人查了我?”
她刚问完,自己却又否决了,萧何为人正直,不至于背着她做这种事。
他等这个答案太久了,他审问过犯人,自然知道陆莞禾的反应作不得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