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下个月初就差十来天了,也不大多,陆莞禾点头答应道:“好,这些日子我都陪在你身边,在外人看来我们二人定是感情深厚。”
只是……谢席玉真的有这么害怕慕家的纠缠么?明明今日都带人将慕霆抓走了。
陆莞禾若有所思地低头看看谢席玉手上的伤,这个念头便很快消失。
她笑了笑自己,他都受伤了,多少都会害怕,她又怎么能怀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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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十几天,只要陆莞禾出门,谢席玉必是形影不离,连坊间的百姓都时常见两人相伴而行,感情甚笃。
不过他们转念想想也是,二人青梅竹马,谢尚书从前家境不好,也是陆姑娘收留的,谢尚书还特意进宫求了皇上赐婚的圣旨。如今二人如胶似漆,倒也正常。
街上甚至还有不少话本子写这二人的故事,早都不记得还有四皇子和陆姑娘曾经黄了的婚事。
陆莞禾完全不知道外面的变化,由于快至成亲之日,两人按照婚俗不应见面,因此她暂时住在陆家原先于京城的旧宅。
里面让人打扫了一番,大部分旧物都还是保留原样。
只是之前谢席玉总是陪在她身边,如今才几日不见,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秋儿见小姐又在发呆,将喜服放在一边,噗呲笑出声来:“小姐又在想公子呢?再过几个时辰公子便来接亲了,小姐就不用日日想着了。”
陆莞禾好像被戳破了心思一样,红了脸,恼羞道:“我没有想他。”
“是是是,小姐一点都没想。”
秋儿笑着附和了几句。
……
日头渐渐西沉,已近晨昏。
陆莞禾早已着了钗钿礼服,唇点口脂,手拿团扇,紧张地坐在妆镜前。
远处迎亲的锣鼓声依稀传来,陆晓正在门外候着,等着将妹妹背上喜轿。
媒婆远远瞥见那方已坐在高马上,眉目出挑的新郎官,兴奋地喊道:“吉时到。”
她的话音刚落,陆莞禾的手指微微一颤。
这些日子的虚空终于落回了实处。
她真的要嫁给谢席玉了。
“新娘子出来了!”
媒婆在外头笑得不见眼睛,声音洪亮地催着。
听到催促,陆莞禾有些慌乱地站起身,不小心拂到了妆奁,脂粉和铜镜连带着摔在地上,背后的暗格也摔得四分五裂。
一个精致的小木盒子从里头掉出来,面上已经有些年岁的小锁扣被摔裂开来,露出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
原主的暗格怎么会藏着一块玉佩?
看外观应是男子常佩戴在身上的样式,色泽均匀,应当是枚好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