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坦然地点点头:“不过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我知道的时候,她还在她娘肚子里呢。”
“你就为了这个跟宋文德离婚?”她又问了一句。
见宋荞语气急切,女人仿佛找到了制胜的点,脸上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又回来了:“是又怎么样,他好赌,我不能跟着受苦吧?让那不要脸的女人受着就够了,至于其他的,我管得着么?”
谢灼有一种想要把手里的骨灰盒直接砸到她脑袋上的冲动,不用想,他就知道女人口中的所谓“其他”,指的就是宋荞。
如果一开始生孩子就没想过负责,那为什么要生下来让孩子受苦?对于她来说,孩子难道就是为了图一时新鲜,是随时可以丢弃,可有可无的婚姻陪葬品吗?
宋文德可恶,可恨,这女人又好到哪去?
或许是感受到身边少年的怒气,宋荞这才有了点反应,她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好像在告诉他不要激动。
然后她又看向面前的女人,这一次,她的话很不留情面:“都是抢别人丈夫的人,你又比那女人好到哪去?”
“你再说一遍!”被戳到痛处,女人脸上的表情再也挂不住,恶狠狠地伸手就要打宋荞巴掌,手是冲着宋荞的脸去的,却打在了谢灼手里的骨灰盒上面。
谢灼眼疾手快,直接将骨灰盒举起来挡在了宋荞面前。
这下女人大惊失色,一大堆关于死人的各种说法全部贯穿进脑海,终是封建的,忙着把手撤回来,好像手上真的沾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在那身价格不菲的皮草上来回摩擦。
还没等谢灼说些什么,她直接转身,高跟鞋在地上踩的砰砰直响,三两步跨进路边的车里,门一关,车逃也似开走了。
……
枝枝在一旁看戏不嫌事大,声音冷冷:“姐姐,这阿姨脑子是不是有病?”
宋荞没回应,倒是谢灼肯定地开了口:“现在还没,估计离有病也不远了。”
说完,他又看身边的宋荞,关切地问:“姐姐,没事吧?”
宋荞摇头,看向他手里的骨灰盒,指了指他脚边:“放地上就好。”
谢灼乖乖照做。
然后就见女人将手伸到他面前,却没看他,声音小:“牵我。”
“什么?”风太大,他没听清,有些不明所以。
宋荞索性将他放在一侧的手拉起来,两人又恢复了十指相扣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