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病房把医生原话转达给戴舒,她心里才算是好受一点。
晚上的时候,景一涵出院回家,戴舒扶着她,叫她直接去休息,什么都别做。
她脖子上戴着颈托,行动不便,总觉得自己像个木乃伊,被戴舒搀扶着躺在床上,她问戴舒,“妈,时煦没给我打电话吧?”
“应该是没有,我跟你爸是没接到过。”
“行,我知道了。”
戴舒帮景一涵调了下空调温度,准备要出去时,又问了一句,“你受伤的事,不打算告诉他?”
“嗯,他知道了也没什么用,而且消防站也不能随便请假,他知道了也是跟着白白担心而已。”
戴舒听完半晌没说话,她之前是挺心疼那孩子工作辛苦的,可是心疼归心疼,这又是另一码事,当时听说这俩孩子在谈的时候,只想到时煦知根知底的靠谱,一时间被喜悦冲昏了头,经过这两次的事,她这当妈的心里头便隐隐不是滋味儿。
现在他们这做父母的,子女有事还能跟着折腾折腾,那未来呢?
万一两人将来结婚,事事都指望不上他,这日子怎么过呀!
戴舒有些担忧,可是看景一涵这样,现在也不好说什么。
她又叮嘱一句叫她早点睡,有什么事就叫她,然后便从景一涵房间出去了。
晚上,时煦照例会在休息前给景一涵打一通视频电话,这通电话打过来却被她转成了语音聊天。
时煦纳闷,便问:“怎么不接视频?”
“嗯,我准备睡了,屋子里没开灯。”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景一涵喉咙一痒便咳了一声,动作太大,抻到了脖子,痛的一皱眉,但也没敢发出多大声音。
“今天去邻市给客户拍照,忙了一整天,有点累。”
时煦还是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奇怪,但也没多想。
“累的话那就早点睡吧,明天有空我再找你。”
结果后来的第一天第二天,时煦打来的视频通话她都不接,都会转成语音,问的话,景一涵都是找各种理由跟借口,他才终于发现不对劲。
他琢磨了一下,转头给钱沅发微信,收到时煦微信的时候,钱沅头皮都麻,她不想撒谎,但是景一涵拜托她在先,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谎。
她支支吾吾的跟时煦打马虎眼,时煦没从她这问出什么来,就越想越烦躁。
消防站最近来了一批新人,他每天负责带训,忙的不可开交,根本就出不去,恰好这天他听说时染要回江城跟大学同学聚会,就拜托她顺便去见一见景一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