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煦却没依言放下她,而是直接将她抱到沙发上去。
她人坐在沙发上,脚掌接触到地面的那一刻,别提有多安心。
时煦将装水果的水晶盘往她面前挪一挪,示意她吃。
她去拿草莓的时候,睡袍的一侧自她肩头滑落,里面的吊带裙本就领口很大,眼下已是春光乍现,时煦目光轻轻扫过,喉咙便是一紧,迅速收回视线,他借着去冰箱里拿水的由头让自己暂时冷静下来。
可是再转回头去看她的时候,那股冲动还是在脑海里萦绕不散。
他猛灌了几口冰水,让自己克制一些。
景一涵正捏着草莓,心不在焉的吃,见他回来坐好,就没话找话的问:“你要吃草莓吗?”
“给你买的,我不太喜欢吃。”
“奥。”
她看时煦,发觉他的手一直抓着膝盖,目光盯着前方贴着灰色壁纸的墙壁看,下颚线紧绷着,眼中神色像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发觉她在看他,时煦抓过茶几上的冰水,正要喝,却有一只柔滑的手扣在他的手背上。
原本她是很紧张的,但看时煦似乎比自己更紧张时,她的紧张情绪反而淡了许多。
“时煦,你……是不是不敢看我呀?”
时煦转过头,正要开口,她却突然靠近轻碰了下他的唇角,后退时却被时煦先一步掌住后颈,紧接着,他的唇便压上来。
一切都在朝着一个已知的方向而又未知的领域发展着。
客厅吊顶灯的光线开始变得迷离破碎,钟表时针播报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递过来的一声喟叹。
她像是海面上没有根的浮萍,随着潮起潮落,迷失方向。
浪潮、翻涌、呼啸。
她在某一个未知的时刻变成了海的本身。
睡袍不知何时落在了地上,吊带睡裙的一侧肩带堪堪的坠着,似乎比睡衣主人还要无助。
一个又一个滚烫的吻落下来,她有一种飞蛾扑火般的献祭感。
一只厚实而又粗糙的手掌握住了她的小腿,她立刻一慌,从颤栗中发出破碎的声音,“去……去卧室。”
然后天旋地转。
后来的某一时刻,景一涵残存的理智叫他抵住时煦的肩膀,暗哑的声音说:“那……那个……没有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