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焦妈妈便是因着这块玉佩,失了顾晴的心。
那日她在房里打扫,刚巧把这玉佩翻了出来,伯爷见这玉成色一般,便随口问了句。
她当时没过脑,胡咧咧说了一半:“这玉佩和夫人身世……”
话还没说完,焦妈妈便知自己说错了话。
那日,她被顾晴打了三个耳光,顾晴让她把这半块玉佩丢了,是她留了个心眼,把它保留到现在。
男人被抬上马车,心里回想着那夜的事,或许他早知那人根本不是他的女儿,但他还是来了,为何?大抵是因为听说那人是淮安伯府的夫人吧。伯爵夫人是他闺女,他做梦都能笑醒。
可如今躺在这里,他也知自己是糊涂,竟听信了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话。
罢了,就姑且把那人当作自己的闺女吧,希望她往后一切都好,锦衣玉食,平安顺遂。
许完这个愿,男人觉得自己对女儿不那么愧疚了,他趴在车上,身边只有一个疯婆娘,还有一袋银钱——见了女儿一面,得了一袋银钱,值了。
他攥着女人的手,说:“咱们回家。”
就在这时,车马行过山路,一块巨石滚了下来,惨叫和颠簸戛然而止,不过须臾,山道重归沉寂。
顾晴站在山顶,冷眼旁观,心想,没有人可以拆穿她。
至于姜辞……敢威胁她的人,还是永远闭嘴为好。
第69章 房顶有人
这日早朝过后, 杜衡从宣政殿出来,遥遥看见江逾明在下台阶,三两步追上前:“走着般快作甚?”
江逾明看了他一眼:“尚有事务要忙。”
“不急一时嘛。”
杜衡冲他摆手:“方才朝上又说起太子之事, 你说太子今年都被言官参几回了,那些翰林院使来来回回参他的话我都会背了, 不学无术、冥顽不灵、白日宣淫、长歌放纵, 全然没有皇子自觉……”他感叹道, “老学究就是不会骂人,这用词听着忒斯文了些。”
江逾明淡淡道:“莫学人语。”
“我也就在你面前说说而已, 换了旁人我便不说了。”杜衡把袖子甩到后头,“那些朝臣日日劝皇上废太子, 太子又时刻准备着被废, 可三两年了,双方都按兵不动、我行我素, 这是为甚?”
其实也没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