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拍拍他的肩:“那你今日多吃些。”
“好。”
两人进了陈记,小二便把菜上齐了。姜辞让江逾明先吃鱼,鱼凉了不好吃,江逾明却尝了个遍,水煮牛肉是辣的,姜辞不能吃,基本都是他在吃。
姜辞看他也不是不能吃辣的模样,便问:“我看你也不是不喜欢吃,怎的平日都吃得那么素?”
“从小常跟娘一起用膳,时间一长,便习惯了。”江逾明说到这,补充道,“我娘食素。”
怪不老吃凉拌藕片,不过:“爹呢?爹看着可不像只吃菜叶子的人。”
“我小时候跟我娘在一起的时间多。”
“为何?”
江逾明给她夹菜:“我和爹在一块儿,娘总挑剔我们,数落我和爹笨手笨脚,其实主要是说爹,因为爹做错了事,总往我身上推,我娘就说爹把我带坏了。”
江逾明这样的性子,竟还是被带坏了?姜辞不由得想起当初绾妈妈和她说的那些事,想来夫人和侯爷年轻时,还是一对欢喜冤家。她甚至能想到夫人批评他们爹俩时,江逾明冷漠看爹的表情,活像是被爹连累了。
两人难得在外头吃饭,这一顿用了许久,主要是姜辞想吃,江逾明不让,姜辞眼巴巴看着,江逾明只能代替她多吃一点。
用完膳,姜辞要付账,不想小二一脸殷勤地进来后,对他们行了一礼,高兴道:“两位贵客今日的饭钱已经结过了。”
姜辞听完一愣,问他:“谁结的?”
小二犹豫半天说不清,到最后:“那人说夫人大抵是不想听到他的名字。”
此这一句,姜辞便知道是谁了,一时间没说话。
江逾明也没吭声,只是将碎银放在了桌上,意思是结账。
二人下了酒楼,云霜和马车已经等在楼下了。
就走过去的功夫,两个衣衫褴褛的老人搀扶着打云霜面前过,行礼后说了什么——
“姑娘,淮安伯府怎么走?”
云霜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淮安伯府?”
其中的男人重复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确定没说错:“是的,淮安伯府。”
云霜侧着身子指路:“往东再走一里,北拐两个巷口,再走二里路,捉摸个人问问,大抵就能到了。”
得了指点,老人鞠躬道谢,告了别。
马车晃了一下起步,姜辞眼睛转悠悠的,看看外头,看看里头,看江逾明不啃声,戳了戳他的手背:“怎么不说话?”
江逾明把她的手捏进怀里:“晚膳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