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面向满脸惊恐的我,冷声道:“你真要把我们全都逼死了才好。”
说完这句话,他纵身一跃,当着我的面跳下了悬崖。
“不要——!”
我猛地睁开眼睛,发呆的盯着陌生房间的陌生天花板。半晌,我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臂是伸直的,五根手指维持着弯曲的样子,一直掰不回来。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哪怕睁开眼睛,我仍旧吓得满头是汗。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已经是中午十二点过了。
mike他们跟我住同一层,他们昼伏夜出,显然还没有睡醒。而我,早已睡意全无。
满脑子都是匡伊扬,我担心他有事,所以收拾了一下之后,下楼打车再次赶往医院。
但等我到了医院之后才知道,原来匡伊扬早上七点不到就醒了,而骆向东很快办理了转院手续。
他们已经走了。
骆向东向来如此,行事干脆,他说不让我见匡伊扬,那我绝对是见不到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来医院看见匡伊扬能说点什么,是请他原谅我喜欢上他舅舅?还是求他重新振作别再吸AA毒,给他也给我自己一条活路?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本能的想要过来。
再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主动打给mike,虽然他还没醒,可我还是在电话里面对他说:“mike,我们回市中吧。”
mike说:“我们今晚还想去j-night玩呢。”
我说:“不好意思mike,我得回市中了,我帮你们叫其他的导游过来吧,费用我来给。”
mike闻言,他问我:“子衿,是出了什么事吗?”
一个刚认识不到三天,跟我不同国籍的人用英语对我表达了一下关心,我一下子眼泪没忍住,直接喉咙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最后,mike他们一行人还是陪我回了市中。他们确实是为了陪我,我非常不好意思,而他们表示理解,叫我换一个导游过来,让我休息两天。
张耽青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人已经在市中了,他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松了口气,因为怕我在外面有什么意外,他不好跟纪贯新交代。
我满心私事儿,没办法再带团,也不想耽误游客,所以干脆跟许一凡说了一声,请了两天假。
这两天窝在家里面,我既找不到匡伊扬在哪里,也不可能给骆向东打电话。而纪贯新来电话的时候,我又不能跟他说,只得瞒着他,心里面别提多难受。
纪贯新对我说:“子衿,我得晚几天再回夜城了。”
我问:“是你二嫂那边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