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贯新嫌弃的撇撇嘴。出声道:“你是过了多少年单身狗的生活?”
我说:“就算不单身也没人请我在情人节去瑞士嘛。”
这是大实话,可纪贯新却白了一眼。说:“屌丝!”
我‘切’了一声,然后道:“去瑞士滑雪干嘛?冬城也有滑雪场。”
纪贯新说:“屌丝就是屌丝。你们市的公园里还有小长城呢,没见哪个人来你们这儿看的。”
我挑眉道:“你嘴巴能不这么损吗?”
纪贯新说:“本来挺浪漫个事儿。到你嘴里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其实我挺惊的。至于喜,当然也是喜的。一般人来个国内游已算奢侈,到了纪贯新这儿。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再一回神已经跟他从凉城来了冬城。
临走之前。我妈千叮咛万嘱咐,叫我们两个路上小心。到了瑞士那边立马给她打电话。
我跟纪贯新到坐动车从凉城去冬城,又打车去了机场。路上。纪贯新鲜少的没有开口,而是靠在计程车后座上闭目养神。
天气太冷我不敢开车窗,车内有股淡淡的汽油味,我又有点晕车犯恶心。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到了机场,我伸手推了下身边的纪贯新,叫他起来。
纪贯新起初没动,我以为他是睡着了,所以又推了他几下。
纪贯新慢慢睁开眼睛,顺着车窗往外一看,他伸手去掏钱包。
我说:“我已经给完了,下车吧。”
我俩一左一右从计程车上下来,因为纪贯新一声不吭,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出声问:“还没睡醒?”
纪贯新去到后备箱拿行李,闻言,他低声回道:“是有点困。”
拿好了行李箱,他牵着我的手往机场里面走。他的手指很凉,我换了个姿势,跟他十指相扣,希望能温暖他。
去vip柜台领票,率先安检,来到贵宾休息室,一切都很顺利。
走到宽大座椅处,我刚坐下,纪贯新就说:“我去趟洗手间。”
“好。”
纪贯新迈步往洗手间方向走,我看了眼他的背影,只觉得他今天蔫蔫的,有点不精神。
其实自打过年前一天晚上,纪贯新有点着凉之后,这一个礼拜他都没好利索。我妈每天给他吃感冒药和消炎药,还想带他去医院看看,纪贯新一直说没事儿。
他时好时坏的,晚上临睡前生龙活虎,早上就明显的精神不济。尤其是叫他起床的时候,费了天大的劲儿。
我坐在椅子上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聊了能有十几分钟,纪贯新还没回来。
我妈在电话里面嘱咐我:“贯新的感冒可能还没好利索,药给你放在行李箱侧面,上了飞机之后万一他难受,你给他把药吃上。”
“好,我知道了。”
我正对面的墙上就挂着一个表,眼看着过了快二十分钟,正当我起身准备去找纪贯新的时候,他穿着白色外套从洗手间方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