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我立马掉头往外屋跑,纪贯新跟我妈说了句什么,转身跟出来。
我抚着胸口站在门边,瞪眼道:“纪贯新,你恶不恶心?”
纪贯新笑着说:“哎呀,我上厕所跟捂你嘴的手不是同一只嘛,别怕,我对你还是很好的。”
我信他才真是见了鬼了。
我妈在里屋炕上大声说:“热水在锅里面呢,都给你们烧好了,洗脸刷牙就进来吧。”
纪贯新也大声回了句:“好,谢谢阿姨。”
我妈大声说:“不客气。”
我说:“你们两个够了!”
外屋的最左边就是一整排的鸡笼,里面装着不知道多少只鸡,它们一看到人就‘咕咕’直叫,纪贯新瞥眼看着它们,小声说:“它们带着毛的时候可真难看。”
我说:“你就喜欢看它们脱光了躺碗里是吧?”
纪贯新说:“你看它们一个个尖嘴猴腮的样儿。”说完,他一转头看了看我,“你也是。”
我说:“你才是鸡呢!”
纪贯新马上笑了笑:“别想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挑眉:“那你是几个意思?”
纪贯新说:“它们这种鸡说脱就脱,可你不能啊。”
“滚!”我懒得跟他调侃,直接说:“赶紧洗脸刷牙。”
纪贯新说:“不洗澡了吗?”
我瞥了眼右边的大铁锅,不答反问:“我帮你把盖打开,你进去洗呗?”
纪贯新皱眉说:“我不洗澡真的睡不了觉。”
我说:“你这么多年没去过公厕,刚才还不是解决了?”
纪贯新马上道:“别给我提厕所的事儿,我刚忘。”
我不管他,自己打了盆水,洗脸刷牙。等我要往里屋走的时候,纪贯新拽着我说:“哎,别走。”
“干嘛?”
“我不洗澡,你总得帮我擦个背吧?”
我顿时眼睛瞪得老大,感觉被他给调AA戏了。不敢大声说,我压低声音,夸张的表情出声道:“你疯了吧?我妈跟我姑姥还在呢,你让我给你擦个背,你看我长的像不像你后背?”
纪贯新说:“那你就在这儿擦。”
我说:“外屋还不到十五度,你想冻死自己?”
纪贯新道:“反正我不洗睡不着觉,你自己看着办,我睡不着一定折腾你。”
说完,他破罐子破摔,直接松开我的胳膊,一副留走随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