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这样。本能的趋利避害,推卸责任。事情弄成这样。我不知道到底该怪谁,只好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到元哲的头上。
想必闻章在电话另一头也吓坏了。殷宁骂了几句之后气得直接挂断电话。
她红着眼睛对我说:“子衿,对不起……”
我说:“你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殷宁道:“都怪我,心大的跟傻逼似的,怎么能把你跟元哲两个人留在家里面呢……都是我不好。”
我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眼泪又有上涌的趋势,强忍着心底的酸涩,我出声道:“行了,别哭了,我还信不过你嘛。是元哲的错,我不会迁怒你跟闻章。”
殷宁万分愧疚,坐在我床边拉着我的手,思忖了半天,这才欲言又止的问道:“子衿,那你……跟他,没有……”
我沉着脸回道:“没有。”
殷宁明显舒了口气,可我却接着道:“妈的,我要是不弄死他,我咽不下这口气!”
殷宁当然是站在我这边的,她直接道:“报警吧,这事儿没的商量。”
我说:“我没有手机,你帮我报警吧。”
殷宁拿着手机,当着我的面报了警。我跟她坐在病房中,不到二十分钟,房门被人敲响,一名护士带着两名警察走进来。
其中一名警察看了看病床上的我,又看了看殷宁,出声问道:“哪位是梁子衿?”
我说:“是我。”
警察例行公事的拿出纸笔给我录口供,一人问我:“具体的事发过程是怎样的?”
我大致说了下昨天晚上到事发的过程,着重提了一句:“我早上起来还好好的,后来吃了他递给我的面包和牛奶,之后就很不舒服。”
“是哪种不舒服?”
这种话毕竟难以启齿,我微垂着视线,硬着头皮回道:“医生说在我体内检查到苯磺酰。”
警察倒是面色坦然的一边做笔录一边说:“也就是性AA药的成分。”
我‘嗯’了一声,他继续问:“那事发之后是谁送你来的医院?你口中所说的元哲有没有对你进行下一步的侵AA犯?”
我的视线垂的很低,低到别人看不见我眼中的神情。沉默半晌,我低声回道:“被别人撞到,是他送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