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真是罪过。
我暗自对自己说,矜持一点,淡定一点,淑女一点。别让骆向东觉得我急不可耐了似的,回头再把他给吓着。
闭着眼睛,我睡不着就胡思乱想,累了就睡。等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飞机上是黑着的,只有少数人的头顶亮着光线不刺眼的暖黄色射灯。
一个姿势睡了太久,即便是头等舱,但座椅总不能跟家里面的床相比。我浑身有点僵,不由得扭了个身,换了下方向。
余光瞥见斜对面那人前方的小电脑,屏幕上显示当下时间是国内的夜里十点半,美国时间上午九点半。
再有八个小时就到了。
我重新闭上眼睛,虽然早已不困,但是醒了又不知道能干嘛,所以只得继续躺着。
十三个小时,就算一动不动的躺着跟坐着,也足以把一个好人折腾够呛,更何况我还是个怕坐飞机的体质。
好不容易熬到飞机在纽约降落,我觉得我的两只脚已经有点肿了。
我随身只带了一个包,其余什么行李都没拿,可谓是轻装上阵。从vip通道口出去的时候,隔着五米开外就看到一男一女并肩站在出口处。男的一身黑色正装,女的则是一身白色套装。
我莫名有种预感,觉得他们是过来接我的。果然,当我走过去的时候,两人皆是向我颔首,女人微笑着说:“您好,梁小姐,我们是骆先生派过来接您的。”
我也微笑着点头,跟他们打招呼。
女人说:“梁小姐,骆先生叫您下飞机之后先跟他联系。”
“好。”我拿出手机,打给骆向东。骆向东很快就接了,他问:“到了吗?”
我应了一声:“刚到。已经看到你派来接我的人,我现在要跟他们一起去找你吗?”
骆向东说:“你先跟他们走,听他们安排。”
我心想,故作神秘。
勾起唇角,我笑着回道:“好,待会儿见吧。”
挂断手机,我看向面前的一对男女,微笑着道:“他让我跟你们走。”
女人礼貌的回应:“车在外面。”
眼下是美国当地时间下午六点十五分,我跟着骆向东派来的助理和司机,上了机场外面停着的一辆宾利车。
坐在车内往市中心去。路上,随处可见装扮过的圣诞树跟各种各样的圣诞装饰,圣诞节相当于美国的新年,当地人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