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很热情,也很大方,我们聊了几句之后,他出门帮我们催菜。
我对纪贯新说:“你脸倒真大,我还没琢磨好怎么开口呢。”
纪贯新道:“这种事儿男的不开口,难道还叫你一个女人开口跟别人赊账吗?”
他说的理所当然,我却突然觉得他很有男人味儿。
许是纪贯新余光瞥见我唇角勾起的样子,他抬头看着我问:“你笑什么?”
我不答反问道:“哎,纪贯新,围在你身边的女人应该挺多的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你有女朋友呢?”
纪贯新闻言,像是立马来了精气神似的,眼睛一瞪,看着我回道:“我早跟你说过,我这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其实正经的很。我哪有很多女朋友,虽然我身边确实围了不少狂蜂浪蝶,但架不住我洁身自好啊。”
他说起话来的时候眉飞色舞,我止不住唇角上扬,待他说完之后,总结性的回了一句:“臭不要脸。”
纪贯新不以为意的瞥了下嘴,随即说道:“你以为谁都像骆向东一样,他就是个行走的生殖AA器。”
突然提到骆向东,我脸上的笑容本能的一僵。视线微垂,几秒之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出声道:“你别总是攻击他嘛,再说你跟我说这些话没用,我一不会传给他听,二又不敢对他怎么样,你说了等于白说。”
纪贯新看着我说:“我只是想告诉你,有些人看起来衣冠楚楚,其实脱了衣服禽兽不如;而有些人,就比如说我,虽然看起来不怎么正经,其实人可正经了。”
我已经习惯了纪贯新对骆向东的各种抹黑,并不以为意,只是随口回了句:“行了,真能往自己脸上贴金。”
纪贯新面不改色,盯着我,他忽然出声问道:“哎,你跟在骆向东身边也有挺长时间了,你喜欢上他了吗?”
“啊?”我侧头看向纪贯新,脸上的表情……我自己看不到,也不大确定是否正常。
纪贯新看着我说:“我问你,你喜欢上骆、向、东、了吗?”他说的清清楚楚,一字一顿。
我浑身上下的血液几乎第一时间冲到了头顶,我努力平复心绪,在短短两秒的时间里做出了尽可能理智的判断。
我先是白了纪贯新一眼,随即故作不可理喻的样子,出声回道:“你神经病啊,我干嘛要喜欢上他?”
纪贯新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看,像是要把我给看穿了。
我心跳如鼓,脑中快速想着,我现在要做点什么,才能让自己看起来特别自然?
要不要伸手去拿面前的杯子顺道倒杯茶来喝?
不要不要,这样看起来像是在转移视线。
那要不要再说点别的?或者……
我终于明白那句老话的意思: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
我这真是太亏心了,所以几乎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纪贯新,生怕他发现我喜欢骆向东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