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竹漪顿了顿,似在回忆,片刻后继续道:“她租给我的那间房不小但是很便宜,人也很好说话,我有几次延迟交房租她也不催,不说什么。那房子就我俩住,后来一来二去地互相照顾,我们就熟络了。”
“你们一起住了多久?”秦至臻以指绕着叶竹漪的一绺长发,长睫下的一双眸子乌沉沉的,漫不经心地问道。
叶竹漪的视角看不见秦至臻眼底涌露出来的不悦,想了想继续说道:“两年不到吧,从我知道她是有意接近我以后,我就搬出去了。”
“有意接近?”
“嗯,合租的第二年穆望泞生日那天,她和几个朋友出去玩到很晚才回租房,回去的时候醉得不成样,然后说了许多,说她知道我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也知道穆文松找过我,说她最开始就是为了……”
叶竹漪话头一顿,眼睫颤了颤,敛去了眼眸中复杂的情绪,“为了看看所谓的姐姐是什么人,所以在知道我找房子租的时候,她让我舍友特地在我面前提了一嘴她有空房的事。知道这件事以后,我就从她房子搬出去了。”
秦至臻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她庆幸着叶竹漪在难熬的时光里遇到了穆望泞,至少叶竹漪能有一个可以相互照顾的朋友。可近两年的朝夕相处、互相照顾,每一个点都让秦至臻的占有欲叫嚣着介意。
而最终心里的涩还是大于了酸。
唯一被当做朋友的人也是假的,也是带着目的蓄意接近的。
“后来呢?”秦至臻动了动手指,穿进叶竹漪的指间扣住。
“后来她有找我道歉,不过那时候我不想和穆家有接触。”叶竹漪抬头看了眼秦至臻,眨了眨眼,“再后来,我回国了,开始追星了,参加了选秀,想某一天,可以见到你。”
秦至臻勾唇笑了笑,歪头蹭了蹭了叶竹漪,“那你现在原谅她了么?”
叶竹漪忍着痒由着秦至臻跟猫似的蹭,“其实,她也挺可怜的,而且,最开始她对我挺好的。”
那就是已经不在意了,秦至臻眯了眯眼,“哦”了声,尾音拖得长长的,“有多好?”
叶竹漪品出了秦至臻话里的酸味,挪了挪身体,抱住了秦至臻,她抬头看秦至臻,眼睛清澈透亮,“没有你对我好。”
见叶竹漪满心满眼里只有自己,秦至臻心底的那点酸彻底消散了,只余下了涩感缠绕住了心脏。
“十一……”秦至臻眼眸漾了漾,她回抱住叶竹漪,喉咙发涩,“我对你不好,一点都不好。”
她看不见叶竹漪的表情,只听见轻柔的声音,坚定的语气,从她耳朵钻进心间,将整颗心都熨烫得软软的。
“从过去到现在,你都是对我最好的那一个,没有之一。”
她俩相拥着温存了一会儿,饭点时分秦至臻叫了餐,送餐的还是之前察证件的乘务员,这会她偷摸拿了纸巾让秦至臻和叶竹漪签了名,说是给磕CP的同事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