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滑入了一个莫名的黑洞, 而作为始作俑者, 杨心跃的大脑像是被猫咪抓乱的毛线团, 而线头就隐藏在一片糟乱之下。
她慌张地望着钟可的眼睛, 男孩的双眸因为诧异而微微睁大,脸颊上挂着一个可笑的牙印,他刚说了一个“你……”字, 杨心跃便慌得失了分寸,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跑!
只要她跑得够快, “尴尬”就追不上她!
她双手一推,本打算把钟可推出自己的世界,可她偏偏自己现在正站在窄窄的矮栏上。
她这么一推,钟可没有后退,反而是她失去平衡,无法控制的向着身后的花坛跌下。
身后的花坛里,观赏用的月季开得正艳,枝条上布满小刺,若是她一屁股摔下去,绝对要被扎成小刺猬。
“小心!”钟可急呼出声,踏前一步,双手同时往前一抱,终于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止住了女孩下跌的身体,把她紧紧搂进了自己怀里。
杨心跃:>////////<宕机
钟可顾不上别的,双手锁住她的细腰,像是抱小娃娃一样,把她从矮栏上抱下来,轻轻放到了地上。
她的双脚终于稳稳踩到了地面上,他们脚尖对着脚尖,胸口贴着胸口,距离近到让呼吸声都融为了一体。
钟可低头看向杨心跃,恰巧捕捉到她偷偷摸摸窥探他、被抓包后又赶忙移开的视线。看她这副模样,把“做贼心虚”四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明明她是主动的那方——可她现在不敢认了。
钟可的手臂还挽着她的腰,因为刚刚的一番动作,女孩的上衣翻了起来,露出了一段柔韧的腰肢。钟可的手刚好搭在了那里,入手的肌肤柔滑,带着一层薄薄的汗,不知是羞的、还是急的。
钟可也慌得要命,刚刚发生的一切太像一个梦了,一个他在晚上都不敢想得太用力的梦。
他望着被他拢在怀中的姑娘,恨不得把她锁在自己怀里,让她别在他的梦里肆无忌惮地跑来跑去。
男孩的喉结重重的滚动了一下,终于开口:“心跃,刚刚……”
“没有‘刚刚’!”女孩打断。
“可是你确实……”
“没有‘确实’!”女孩再一次打断。
“你不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装作’!”杨心跃心虚地不得了,可她越是心虚,越是要虚张声势,“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我只是……”
“只是”之后的话,她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