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行!
杨心跃爸妈生她生的晚,同龄人的爸妈也就四十岁上下,她爸妈都踏入五十后半了。让年纪这么大的爸妈放下生意、为她来学校里挨训,杨心跃哪里愿意。
可她这次闯的祸太大了,她是班长,本应该以身作则,结果却被两位班主任当场抓到她翻墙出逃——若其他同学有样学样怎么办?若她摔伤了谁负责?
“杨心跃,你不要再和我讨价还价了。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和你的家长谈谈,看在你是班长的份上,我把这个主动权让给你,你去给家里人打电话说清楚这件事,我就不亲自打电话了。”文班主任虽然生气,但还是很疼爱这个班长,希望由她主动开口向家里人解释。
“……”杨心跃沮丧的背手站在办公桌前,觉得天都灰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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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低垂,染红了天边的云彩。
大片大片的赤色云霞从天空的这一头烧向另一头,越接近西山,那红色就愈加浓艳。从浅红到深红,富有层次的红色就像是photoshop里被拉开的渐变层,大自然随笔画下的美景,足以获得所有人的惊叹。
罕见的“火烧云”美景令路人们停下了脚步,他们举起手机想要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
然而对于即将高考的文科生来说,窗外的火烧云可不是谁都能欣赏得了的。
“袁筱,你来回答一下火烧云的形成原因。”地理老师毫不留情的点了一位开小差专业户。
被突然点到名的袁筱全身小肥肉一颤,赶忙把视线从窗外收回来,匆匆忙忙地去翻课本。
“不要看课本,难道高考考场上还能让你们把教材带进去吗?”地理老师用教鞭敲敲黑板,“回答我,火烧云这种大气变化现象,是怎么产生的?”
“……”袁筱的文化课一团乱,地理课更是一塌糊涂,她好不容易记住洋流,背下山脉,分清上旋气流下旋气流……老师就让她回答这么超纲的问题,她哪答得出来啊。
她赶忙用脚踹了踹椅子,后排桌子连带着咣咣震动了两声,可惜她想要求助的对象正在发呆,根本没发现好闺蜜陷入了麻烦。
杨心跃单手托腮,大脑放空,傻傻地望着窗外的晚霞,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在看天,而钟可在看她。
男孩眼里的担忧都要凝结成实体了:杨心跃从班主任办公室回来后,就把老师的处理结果告诉了他。很多时候,“请家长”这三个字给“好学生”带来的威慑力,远比坏学生大。
钟可一想到杨心跃是为了给自己找回礼才触犯校规的,那愧疚的小禾苗就刷刷往上涨。
也不知杨叔叔杨阿姨是什么样的人,若他们执意批评杨心跃的话,那他就……那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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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赤红色晚霞下,一辆山地赛车踏着夕阳的余晖和深秋的落叶,穿过曲曲折折的小巷,最终停在了京英复读学校的大门外。
那是一名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他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模样,剑眉星目,长相端正帅气。明明外形看上去是“硬汉”风格,可鼻梁上的眼镜却收拢了那股刚硬气势,给他增添了几分文人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