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沉默片刻,“看来她连脾气都没跟你发。”
江东没从闵姜西的话语中听出落井下石,事实上闵姜西只是在陈述事实,坐在车里,他安静了半天才说:“你是女人,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闵姜西说:“一个人一个脾气,我要是她,就算不杀人,肯定也让人打折你两条腿,让你求瘫得瘫。”
“她应该连这种恐吓的话都没跟你说吧?”
江东默认。
闵姜西说:“如果她连你的腿都不想打折,就是真的不想再跟你有任何瓜葛了,来汉城吧,我招待你。”
江东|突然被踢了一脚窝心脚,话是闵姜西说的,可心痛是沈姣给的,他甚至疼到眼眶发烫,舌底泛酸,这股情绪来势汹汹,他毫无招架之力。
闵姜西鲜少见江东这样,事实上可能这是第一次,沉默片刻,她开口说:“有些事本来就不能靠解释,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你把她对你的信任都耗光了,她这样做也只是自保,大难临头没想给你一枪,还能各自飞,人家已经很仁义了。”
江东沉声道:“谁要她的仁至义尽。”
闵姜西说:“你要她嚎啕大哭拳打脚踢再一头扎进你怀里,她不想,那有什么办法?”
江东近乎发火:“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我不信我说真话还能让脏水给淹死,大不了我拉向家人当面跟她解释清楚。”
闵姜西煞是平静的回了句:“你可真幽默。”
江东已经疯了,完全不能正常思考,如果是清醒状态下,他也会觉得自己幽默,眼下解释已经不是重点,沈姣信不信才是关键,拉向家人跟邝家人解释,简直比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挑衅。
手机两头均是沉默,不知过了多久,闵姜西说:“新年了,就算不快乐,也不至于苦大仇深,你说的没错,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江东没有被闵姜西安慰到,目光投向四合院的高墙,他看不到墙内,但是知道沈姣现在肯定不开心,这也是她的新年,她要怎么过?
闵姜西的手机被秦佔接过,江东听到突如其来的熟悉男声,几分讽刺几分不耐:“去也去了,人家不搭理你,你还想赖在那不走?赶紧回自己家得了,在外面丢人现眼。”
江东条件反射的回击:“赖你家了?丢你人了?”
秦佔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自己缺的德只能自己补。”
江东烦躁:“滚,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