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佔道:“你放屁。”
陶恒钧一声不吭,秦佔说:“你要再敢提走,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电话挂断,秦佔扔了手机,抽身坐起,闵姜西刚刚在他身下,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见状,同样坐起来,黑暗中打量秦佔模糊的轮廓,出声道:“你去医院看看吧。”
秦佔仍在憋气,想都不想的说:“我看他,他有多大脸?”
闵姜西道:“不看僧面看佛面。”
秦佔道:“我要不是看着晶姨的面子,他算老几。”
闵姜西伸手顺着秦佔的背,“好了,不生气,气坏了他又不赔。”
秦佔道:“我真后悔当初送他出国,早知道他胆小怕事,谁知道他这么没担当,为了躲个人,连亲妈都不要了。”
闵姜西说:“平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叫门。”
秦佔一抬胳膊,搂着她纤细的腰,把人拥到怀里,沉声道:“不许你替他说话。”
闵姜西知道‘他’指的是谁,淡定的道:“我实话实说,陶恒钧现在胆战心惊也是他罪有应得,当初要不是你帮忙,他早就贪小便宜吃大亏,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钱让他拿了,后果又不要他承担。”
秦佔看不清闵姜西脸上的表情,只能感受到她身上温热的气息,搂着她,他低声说:“我可以不主动找楚晋行的麻烦,可他要是动到我头上,你别怪我。”
闵姜西说:“我懒得管别人的事,但我要管你,你不许给我惹事生非,听见了吗?”
她离他很近,近到再往前几寸就能碰到他的唇,秦佔深受蛊惑,将她从身旁拽到身上,闵姜西叫了一声,重新被填满,秦佔在她耳边又低又沉的说道:“都听你的。”
她说了算,她是他老大。
隔天秦佔去医院探望闫玉晶,顺道叫人调监控,光昨天一天进出水房的人就有大几十,连护士带患者家属,有人一天进去好几次,无法锁定可疑人员,不过往前倒了好几天,始终没看到保安说的装修工人,甚至没有任何人带能触碰三四米高房顶的工具。
陶恒钧疑神疑鬼,秦佔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底也难免多了几分计较,空穴不来风,他派了人保护陶恒钧,陶恒钧也没敢再提回加拿大的事,跟老婆打电话大吵了一架,老婆说他爱回不回,不回就离婚。
陶恒钧快要被逼疯,换了陶希婷来医院,他暂时回酒店休息,说是休息,完全不能闭眼,闭上眼就是水槽中快要溢出来的深红色液体,还有房顶上那些诡异的红痕,坐在床边抽烟,一根接一根,他企图借用尼古丁来消磨内心的不安与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