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李楠扬声道:“我女儿被她给害死了,从出事到现在,她从来没给我们打过一个电话,我现在也联系不到她,你们公司什么意思?打算包庇到底?”
没有不透风的墙,骆佳佳的死讯虽然没有公开,但先行内部私下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更何况闵姜西直接请假不来,更从侧面印证了事情的可信度,如今李楠找上门,前台不敢担责任,赶紧去办公室里找丁恪。
丁恪刚刚挂断夜城那边打来的电话,出来看见李楠,眼底划过愠色,上前和颜悦色的说道:“骆太太是吧,请您移步会客室。”
李楠趾高气扬的道:“就在这里说,你们打算把闵姜西藏到什么时候?”
丁恪看出李楠的来意,也早就做好准备,面不改色的回道:“我们没有把谁藏起来,闵老师是正常放假。”
李楠蹙眉道:“她凭什么放假?如果不是做贼心虚,干嘛躲着不敢见我?”
她故意当众诬陷,丁恪索性当众挑开,“之前公司几次派人跟您和您家里人接触,您觉得您女儿的死跟闵老师有关,但给出的证据都很片面,怀疑我们也都有解释,您叫人送来的律师函我们也收到了,如果您还有其他证据,我们可以直接走法律程序。”
李楠看着面前的丁恪,他个头不高,气场却非常稳,像是往这里一站,就足以稳定军心。
不跟他讲道理,李楠提高音量,厉声道:“别动不动就拿这套官方话压我,官司一定要打,闵姜西我也一定要找,她把我女儿害成这样,自己躲起来当缩头乌龟,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她欠我女儿一条命,今天必须出来给我把话说清楚!”
丁恪说:“骆太太,您为女儿选择先行,想必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我能理解您丧女的心情,但是讲道理,任何人说话都要负责,没有铁证的控告就是诬陷。”
李楠瞪眼道:“你没有孩子吗?睁眼说瞎话是要遭报应的,你小心断子绝孙!”
她站在办公室最显眼的地方吵闹,周围不敢有人围观,但最起码上百只耳朵都听见了,丁恪犹如穿着金钟罩铁布衫,眉毛都不挑一下,淡定的道:“骆太太,冷静一点,您还有个儿子,要替小朋友着想。”
他拐弯抹角的损她,叫她嘴上积德,李楠岂会听不出来,她此番来的目的就是要激怒先行的人,最好激得他们口不择言,这样她也好进行下一步,可眼看着丁恪雷打不动,她又不能先动手,只能用更恶毒的话来刺激对方。
她说:“你们还有脸提我儿子,闵姜西挑拨我女儿欺负我儿子,还让外人当众打我儿子,这些你们都知道吗?闵姜西背地里嚣张跋扈,不就仗着她还有客户是我们惹不起的人嘛,这些你们都不管,什么行业顶尖教育机构,我看你们就是要钱不要脸的骗子,吃人不吐骨头的疯狗,一个个满嘴的仁义道德,满肚子男盗女……“
“我见过你女儿。”一道男声打断李楠的厥词,丁恪侧头一看,陆遇迟不知何时站出来,面无表情的说:“你女儿的不开心都写在脸上,你们为人父母的做过些什么,给了她怎样的教育自己心里没数吗?父母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师,没听过哪个家教能教唆一个正常阳光开朗的孩子去自杀,更何况闵姜西一个礼拜才见她一次,你觉得闵姜西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跟你们家有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