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过,秦佔手机响,冼天佐发来一条消息,言简意赅:成。
秦佔只看了一眼,放下手机,而后俯身亲吻闵姜西的额头,很低的声音说:“不怕,没事了。”
他搂着闵姜西浅眠,没过多久手机再次响起,这一次是荣一京打来的电话。
秦佔怕吵着闵姜西,挂断之后下床又打给他。
电话接通,荣一京很快道:“江东把闵姜西带走了?”
秦佔说:“在我这。”
荣一京说:“出什么事了,我听说司徒宁找闵姜西的茬,被江东给当众修理了?”
秦佔不愿多讲,“找死就送他一程。”
荣一京道:“司徒宁跟荣平走的很近,八成是因为荣平…一个个的大过年作死,闵姜西没什么事吧?”
“在睡觉。”
秦佔声音不辨喜怒,荣一京却听得出好赖,没有在这种时刻开玩笑,认真的道:“没事就好,你好好陪她,估计她也吓坏了,女人在这种时候最需要有人安慰。”
“嗯。”
两人浅浅聊了几句,这会儿荣一京都没感觉到秦佔有什么不对劲儿,或者说特别恼怒,他不在深城,是听别人打电话说的,没亲眼看到事件发生,还以为是小打小闹,顶多是气得秦佔找人教训司徒宁一番,谁料凌晨便得知司徒宁的死讯。
司徒宁死在家里,准确的说,是死在他舅舅家里面。
政府大院里死了人,这种消息按理说是要严格保密的,但保密的对象永远都是普通人,像是荣一京这些扎根在深城里的权贵们,总有他们探听各种消息的渠道。
荣一京更是连细节经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据说司徒宁在他舅舅家里招鸡,两人躲在房间里鬼混,过了好几个小时都没见人出来,保镖去敲门,没人应,破门进去才看到两人赤身裸体的倒在床上,双双口吐白沫,床上地上都是用过的注射针管。
保镖赶紧联系人过来救治,但是为时已晚,司徒宁当时就死透了。
司徒宁的舅舅身处要职,虽然不少人都知道他护短,也是多次替外甥提供避难场所,但这次毕竟是死人了,又是这样的丑事,不能对外声张,连夜把人密送到医院太平间,都没让司徒宁爸妈去看,就怕走漏了风声。
一大清早,荣一京直接开车来了半山别墅,跟秦佔面对面坐在沙发上。
秦佔熬了一整夜,眼睛里都是红血丝,一边抽烟一边喝咖啡。
荣一京表情严肃的说:“闹这么大,你确定没留下任何把柄?”
秦佔眼皮都没抬,不咸不淡的说:“我也想看看他们敢不敢来找我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