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说道:“不,阿月是我最想攻下的城池。”她是他两世所求唯一人,是他想要攻下又想要高高捧起之人。
沈月溪将玉臂横在他劲瘦的腰上,俯在他的耳边轻语:“那你那本《吕氏春秋》中所提及,发高热时一番云雨更有滋味,还能去病,是真是假?”
裴衍洲喉结猛地滚动,低头凝视怀中女子,就见她面颊酡红,体香幽兰,艳唇湿泽,如雨后最艳的芍药,只等君来采撷。
“阿月要试吗?”他暗哑地问道。
沈月溪一双杏眸含雾,头痛脑昏,脑子不听使唤,便也身子也不愿再被束着,想要做些出格的事,叫自己爽利一番。
她主动拉过裴衍洲,娇滴滴地说道:“衍洲,出了汗,我的风寒是不是便好了……”
沈月溪的话语未全部落尽,余声已被含入裴衍洲的口中,病得有几分糊涂的女子比平日里还要诱人一些,冷硬如他亦是溃不成军,全军覆没……
冬日苦短,沈月溪出了一身大汗后,一觉便睡到第二日清晨,再醒时,当真如书中所说,神清气爽,高烧已退。
“阿月不再睡一会儿?”裴衍洲听到身边动静,揉了揉发胀的额头,眼睛微睁。
沈月溪看向他,冷白的脸上竟然有了一抹不寻常的红,她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想到她不发热了,裴衍洲却发了烧。
“郎君,你被我传了风寒……”沈月溪满心抱歉,显是她将病气过到了裴衍洲身上。
裴衍洲转眸看向已经神色清明的沈月溪,淡笑了一声,“昨日那法子倒是有效。”
沈月溪想起昨日的荒唐,满脸通红,啜啜不知言语,又半遮半掩地看向裴衍洲。
裴衍洲喉结微动,一只手轻轻覆在她的脸上,大掌比平日里还要热些,“阿月好了便好,我今日军中有事,改日再陪阿月研究那本《吕氏春秋》。”
“谁要陪你研究那东西!”沈月溪被他看破了心事,整张脸更红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辩解道:“我并非是想要用昨日的法子,只是你有些发热,我去给你抓些药……”
她急急忙忙起床,又看向因发热而染红了脸的男子,他高长的身子倚在床柱上,冷厉的眼眸多了一层水雾,素来的坚硬里也有了一丝柔弱,叫人心疼。
沈月溪担忧地问道:“郎君今日还要去军中吗?”
裴衍洲又是一笑,“我若是再不去军中,只怕军中要流言四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