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傻在了原地。
裴衍洲脸上没有表情, 双目盯着远处的火把,眼中却有了难得的柔情, 道:“将军府由我家娘子管着所有钱财,平日用钱得她同意。我若是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她连房门都不让我进, 更不要说纳妾了, 往后莫要在我面前提纳妾二字。”
他将手中酒一饮而尽,然后看向众人。
坐在席上的人全都愣在了原处,被他扫视到后, 皆如捣蒜一般点着头。这些话是他们当下属的能知道的吗?主公定然是喝醉了,他要是清醒过来, 会不会把他们都给杀了……众人忍不住出了一身冷汗, 都从酒醉中清醒过来。
左无问咳了一声, 道:“主公喝醉了,陈将军你扶主公回去休息……”他怕裴衍洲再语出惊人,他们这些属下却是不好做人。
“不必,我今夜得回将军府。”裴衍洲站起身,便朝外走去。
陈无悔望着裴衍洲如劲风一般的身姿,犹豫地问左无问:“左先生,你说我要不要护送主公回去?”
左无问捋了把胡子,笑道:“你若是嫌命长,尽管跟着他一起去将军府便是。”
裴衍洲的酒量不算好,平日里点到为止,只是今日却喝得有些多了,酒劲上头,他此刻迫切地想要见到沈月溪,顾不得已经是深夜,纵马便回了将军府。
待裴衍洲带着醉意推开房门时,沈月溪早已睡下,月光下熟睡的女子面容祥和,乖巧娇小,叫人想要将她捧在掌心里。
裴衍洲看了许久,转身去洗了个冷水澡,为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又回到床榻前。
他点了一盏灯放在床榻边的案几上,照亮了沈月溪的容颜,他粗粝的指腹从她的脸颊上慢慢划过,一点一点地描摹着沈月溪的轮廓,直至指腹划到她的锁骨上,他的眼眸逐渐转过深邃幽暗,猛地朝前扑向沈月溪,带着几分狠劲地亲着她的唇。
沈月溪被沉沉的男子压得喘不过气来,莺啼了一声,被迫睁开迷蒙的眼眸。
“阿月……阿月……”裴衍洲略微沙哑地唤着她的名,炙热的唇从她的面上慢慢向下挪……
沈月溪猛地瞪大了眼眸,惊醒地坐起身来,裴衍洲却是粘人得很,见她坐起,便也跟着坐起,与她面对面坐着。
裴衍洲身上的酒味未散尽,熏得沈月溪也有些头晕,侧头躲过裴衍洲蹭过来的脑袋,皱眉问道:“你喝醉了?”
“没有。”裴衍洲执起她柔软的手贴在他硬朗的面颊上,细细磨蹭着,若非他生得高大冰冷,沈月溪都要以为他这是在撒娇。
裴衍洲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看了许久,语调里难得多了些醉意,轻声说道:“阿月,你是我的,生生世世都是我的。”
这并非裴衍洲第一次说,沈月溪也并不放在心上,打了个呵欠,说道:“夜深了,郎君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