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溪轻拍了一把脸,拢了拢身上的罩衣,由着裴衍洲将她一路抱回房去,这一回裴衍洲倒是到了房里便将她放下,只是男子动作略微粗鲁地脱去她身上一层又一层的冬衣。
脱到第六层的时候,裴衍洲也忍不住沉默了一下,笑出声道:“难怪阿月到了冬日便像个雪球一般,原来是穿了那么多件。”
沈月溪微微脸红道:“我这也是为了身子好。”
她不禁看向裴衍洲,手掌一向温热的男子在冬日里也仅仅穿了中衣、长袍与大氅,脱去外面的大氅,他内里便于夏衣没什么区别。
“郎君穿这一点,不冷吗?”她小声问道。
“阿月不如亲自来感受一下。”
裴衍洲脱下自己的大氅,便将沈月溪抱到床上,他将沈月溪的手拉入自己的衣襟里,让她直接感触道他肌肤上的热度,见她想要将手缩回,裴衍洲却是一把将她的手压在他的胸前,道:“还是阿月的手凉一些,我为阿月取暖。”
沈月溪目瞪口呆,倒没有想到这人能一本正经地耍无赖,硬是逼着她将他的中衣也给脱了,露出那精炼的身子。
裴衍洲天生肤白,即便是常年在外风吹日晒,也未见一点黑,他的脖子上还挂着沈月溪上一次送他的红绳,映得他清冷之中带上一抹妖艳,俊美得叫人心突突直跳。
沈月溪羞红了脸,然而裴衍洲始终不愿意不会放过她,当她的手被他强迫着游走在他身上时,才发现那如白玉一般的身躯并不如看上去的那般无瑕,已经泛白的刀伤凹凸不平地密布在他的腹部背后,很长亦很多。
她起先还红着脸想缩回手,后来便愣住了,她任由裴衍洲带动自己嫩滑的掌心抚摸过他的每一寸,轻声问道:“郎君……痛不痛?”
裴衍洲一时顿住,见到她眼中心疼的眸色,将她揉入自己的怀抱中,“我若说痛,阿月可会怜我?”
沈月溪犹豫着,伸出手缓缓抱在裴衍洲劲瘦的腰身上,“郎君……”
她还不及反应,已经天旋地转,被裴衍洲彻底压在身下。目光幽暗的男子像野兽一般啃咬着主动送入怀中的猎物,哪怕沈月溪呜呜咽咽地求着饶,却也只引来了男子愈发的凶狠……
沈月溪哭到后面哭得嗓子都哑了,只想着下一次她绝不能再主动碰一下裴衍洲了……
第二日清晨,沈月溪醒得不情不愿,只是裴衍洲的手一直磨搓着她的脸,她只得睁开眼睛,便看到裴衍洲已经整装待发,甲胄与朱雀盔皆已在身——如今见多了他这副装扮,沈月溪倒也习以为常了。
“郎君这是又要出征了?”她起身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