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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阿耶,我思量许久,我无兄长,不若您认裴衍洲为义子,我喊他一声兄长。”

沈南冲本想告诫沈月溪,像裴衍洲这般一看便如猛兽的男子,并非是她这等娇生惯养的柔弱女子可以驾驭的。

可他盯着女儿的眼眸看了许久,那双杏眼清澈如水,未见半点儿女私情,他提起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磨了磨嘴,道:“要想成为我沈南冲的义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我需得试试他。”

裴衍洲自早膳过后便被沈南冲提到了书房里,只是久在官场混迹的男子却并不急于开口,只叫裴衍洲在那里足足立了一炷香。

沈南冲细细地观摩裴衍洲许久,趁着裴衍洲不注意,便朝他出手,裴衍洲本能地一把抓住他的拳头,更快的,却是一下子松开,由着沈南冲这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脸上。

沈南冲冷冷看着后退的少年,问道:“为何又收了手?”

“太守是沈娘子的父亲。”少年并没有说什么溜须拍马之言,眼眸沉稳地与沈南冲对视。

沈南冲轻笑了一声,“你是五年前才到的汾东,虽是住在城北破庙的乞儿,在那却是打遍无敌手,那一片的地痞轻易不敢招惹你。前些日子,你在如意坊连打六场生死场,无一败绩。这般了得的身手,在我汾东地界只做一个乞儿,倒是委屈了。你这会儿处心积虑要进我沈家,所图何物?”

裴衍洲并不否认沈南冲之言,只解释道:“我四处流浪,只是天生蛮力,与人交手少有输掉的,去生死场只想赚些银两,本想赚足了银两便去投军,只是沈娘子于我有恩,故而我想留在沈家。”

他又道:“不敢与沈娘子以兄妹相称,愿为沈太守的马前卒。”

沈南冲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道:“正儿八经与我打一场,我沈家军无无用之兵。”

语毕,他又是一拳紧跟而上,裴衍洲神情一凛,竟又用脸接下了这一拳,只是他不再一味隐忍,还手便是一拳打在了沈南冲的腹部,叫沈南冲连连退了数步。

两人交手了数个回合,待到沈南冲略微气喘地停下来时,再看向裴衍洲的眼神便不同了,多了几分赞许之色——少年的招式没有什么规矩,确实靠的是力大无穷的天赋。

他忍着痛,笑道:“是块练武的料,到军中是把好手。既然阿月已经开了口,我总不能拂了她的意。你叫裴衍洲?哪个衍?哪个洲?”

裴衍洲的脸被打得青一块肿一块,但气息未见一丝慌乱,他淡淡回道:“从前收养我的老乞丐叫我裴厌,我不喜便胡乱改了名叫裴衍洲,我并不识字,不知哪个衍哪个洲。”

沈南冲的笑容未变,接着问道:“可知自己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