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贞观问:“怎么突然哭起来了?”
杨叔也不知道。
“刚才还好好的,一个小时之前才喝过奶,这个时间点也不该饿了。”他解释说,“我刚看了一下,也没有要换尿布。”
这孩子就突然哭了起来,止也止不住,最开始他还以为是拉了,小孩子现在还不能控制排泄,结果并没有。
李贞观皱了一下眉头,准备从对方的手中把孩子抱过来,结果路过的时候,因为动作太匆忙,从茶几旁走过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茶几上面的玻璃杯带动着掉在了地上。
玻璃杯撞击瓷板地砖的清脆声音在耳旁响起,孩子的哭闹声也戛然而止。
杨叔受了一惊,却还能照常说话,抱着孩子后退了几步,怕被地上的碎玻璃伤到了,赶紧拉住了一旁似乎有些怔愣住要去捡碎玻璃的李贞观。
他说:“先生,你先回房间吧,小心等下被玻璃划上了,等会我好好打扫一下。”
也是凑巧,这一声玻璃破碎声后宝宝也不再哭泣了,一下子恢复了如常,手塞在了口中,睁着一双黑亮亮的眼睛看着他。
杨叔松一口气。
李贞观却是不知为何觉得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跟着碎了一样,似乎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他怔怔地看着地上的玻璃碎片。
就在这个时候,他放在房间里的手机响了,声音穿过半掩的房门传到客厅中两人的耳朵中。
是王昭的手机铃声,李贞观特别设置的,就连杨叔都是到这是家里的女主人打过来的电话,心里不禁咯噔一声,觉得有些邪性起来。
他们这个年纪的都有些信奉这些东西,冥冥之中好像总会有一些巧合让一切都变得迷信起来。
他看向了李贞观。
李贞观在原地站了一两秒之后,才回房间接了电话。
只是在接了电话之后,李贞观脸色一瞬间就变得煞白,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先叫了一辆车。
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今天王昭是要和检察官一起出去一趟,上午有一个提审,就在本区的看守所,一个小时的路程。
她们提审回来,两个人刚下了车,进了检察院,就发现走廊上站着一个男人,手里提着什么东西,被一个皮袋子装着,并不是很大,对方说自己的妻子前一段时间被判刑了,过来询问一下自己妻子的一个案件处理情况。
这个男人说话时勉强都还还有些悲伤,面上凄凄惨惨,整个人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王昭的上司是一个心善的中年女人,就让这个人进办公室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