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很久,口腔中仿佛还散发着从王昭手中夺来的那根女士香烟薄荷清凉的香气,渐渐凉的有些发寒。
陈方礼靠着墙,望向楼下。下面站着不少的人,还有一些人拿着手机在到处拍摄,人人都穿着得体的衣服,陈方礼却感觉到又一次被剥下了自己的自尊,然后亲手扔在脚下反复□□践踏。
手中的烟头被他攥紧握在手中,原本的星火把手掌都烫出了好几个火泡,他也好像没有感觉似的。
整个人跌进一轮又一轮的深潭下面,无力感把整个人都包裹起来,陈方礼所有的便执拗好像都用在了王昭这个人的身上。
人犯了一次错误就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陈方礼看着手中已经被他攥地有些变形的烟头,苍白的皮肤让那双眼睛显得格外漆黑深沉了一些。
簌簌的灰烬落了一地,沾染上裤脚下的干净皮鞋和裤脚上,似乎也让这一层洁净多了一两分说不清楚的阴翳。
王昭回到房间发现这边已经没什么人了,途中看见可几个脸熟的人,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也是一脸惊讶,诧异她怎么一个人在这边,顺便对她说一句快点让她去前边的婚宴,大家都在找她,司仪已经在台上说了好久的话。
她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和小手包就往前面走,一边低头划开手机屏幕,果然通话记录中显示了好几个人给她打过电话。
婚宴附近就有一个房间,她一边打电话一边快步赶了过去,李贞观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坐在沙发上,看见王昭出现在门口才松了一口气,其余人也松了一口气。
她不着痕迹地观察了一下,李贞观脸上没什么其余的表情。
李贞微应该没对他说过刚才发生的事情,要不然以李贞观现在孕夫的多愁善感性格,非得委屈哭哭泣泣一番不可,企图得到她的安慰。
“幸好刚才贞观他姐说在阳台那边找到了你,马上就过来了,我们指不定就要急死了,让酒店的人把整栋楼的监控都打开,然后找一遍看看你人到底在哪里。”徐迎春等人上来说道。
王昭低声说了几句抱歉,神情十分不好意思。
“行了,先入场吧。”另一个人说了,“司仪现在还在台上说话,席面已经上的差不多了,你们两个人先去前面那几桌敬个酒。”
这是李贞微派过来的人。
“有八桌,你们两个是必须要去敬酒的,其中有几个人要注意一下。”她说了几个名字外加基本的样貌特征,“这是李家这边比较亲的长辈,还有几个是李家的世交和关系很好的合作伙伴,关系亲密,虽然以后你们妻父两个住在外面,可人毕竟也是要认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