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王昭是有一点精神洁癖的人,她能接受李贞观这个人来说,是有现实的成份所在,要不然以她的性格,怎么可能接受一个怀孕的男人。这是历史遗留产物,她必须解决,因为她得在这边生存下去,认识道德生物,名誉也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且随着她在这边待的时间越来越长,王昭也发现了自己与原身相像的地方越来越多,在徐迎春还有王家父母并没有看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足够让她有一些猜想了,更别提床头柜下有一个本子上的字迹,她很熟悉,就是她的字迹。
可是她从不记得自己在这里写过那些字,而且那个本子上的字迹和那些法律书上的字迹也不太一样。
明明是一个正常的世界,王昭却突然觉得自己穿越到了什么悬疑犯罪副本,幸好现在还没出现什么受害人,要不然她真的可能再次怀疑人生。
她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李贞观的提议,挂断了电话,让对方早点去睡,明天下午再见。
于是第二天她起来地就很早,吃完早饭在房间里看了一会儿书才开车驶向医院。
她到的时候也不过九点过一点,还很早,她打了一个电话给陈方礼,找到了那间病房。
电话两端的两个人语气都还算的上平静,一问一答谁也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话,就像王昭真的是为来医院看望老同学而来。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
仿佛昨天晚上因为陈方礼而打过来的那一通电话所带来的麻烦和烦躁也消散了。
她推开了半掩着的房门。就看见了一个靠躺在床上的年轻男人,不是李贞观那种精致地显得有些华美的气质,陈方礼看着就是一个面容俊秀的男人,不过现在这个男人躺在床上显得有些颓废,露在外面的手背上还挂着吊针。
王昭怔愣在了门口,想不到见到陈方礼会是怎么一个场景。
躺在床上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抬了一下眉眼,看见站在门口的王昭也愣了片刻,然后才笑了一下,带着一股虚弱:“不进来吗?”
王昭掩上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找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
“听迎春说,你这几天要禁食禁水,所以我过来也没带什么东西。”她暗地里用余光打量着陈方礼这个人,试图剖析出这个男人的性格。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见这个男人的时候会感觉到一股久违的熟悉感,还有一丝微妙的不可见的惆怅感。
陈方礼也在看王昭,不过他是光明正大,过于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憔悴,靠在病床上,像一个久居阴森城堡中的病人。
难道是在英国待久了,身上也染上了伦敦的那股子雨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