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镜生,还没睡呢……”江衡尴尬地收回手,不过大脑的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灯都亮着可不是没睡。别慌,稳住,不就是被徒弟撞破了床事嘛,多大点事!
云镜生没有在意她的胡言乱语,只是轻轻地问道:“他呢?”
这如同呢喃的两个字,冲散了江衡所有的心思,她突然发现,自己在云镜生那里,可能真的不止是传道授业的师者那么简单。
她与他相处十二年,占据了他人生的大半岁月,可很少有人知道,十二年也是她的大半岁月。就算是颗石头,相处十二年也总该有几分感情,何况他不是,她也不是。
她来到太虚界后的很多年里,无可抗拒地吸收着来自天道的本源之力,身体不断被摧毁又不断被重塑,如同遭受神罚的普罗米修斯。
幸运的是,她的师兄、师姐、师祖在她筋脉寸断神魂分裂的几十年里,为她走遍一山二海叁洲,寻找哪怕能缓解一分痛苦的良药。大师兄严木深本是剑修,几十年下来,竟练得一手好丹;二师兄寻无忧本是游戏人间穷途放歌的闲云野鹤,现在他的剑却只朝向大陆极险之地;师姐玉绮莹与道侣的婚事一拖再拖,只是为了与她分担还未被驯服的混沌之力的反噬。
后来,她驯化了天道的本源之力,她们驯化了她的感情。
她不应该是个无情之人,不管是对师兄师姐还是对相处十多年的弟子。
“他……他不重要。”江衡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是镜生,你很重要。”所以不要多想,“你永远都是师父的弟子”,即使我会永远离开。
“弟子?”云镜生苍然一笑,“可是我不想只做师父的弟子,我希望师父也对我做那样的事。”
江衡悚然,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随之而来的是气愤。
“不要胡言。”她没有特殊癖好,这种不正经的念头一定要扼杀在摇篮里,“镜生,不管我身边有谁,你在为师眼里都很重要。”
“可是我更在乎师父身边的人是不是我!”低沉的声音背后是难以窥见的来自灵魂深处的咆哮,他向来挺拔如松的身体打了个颤,如同无能者的啜泣,“师父也爱一下我,就一下,都不行吗?”
江衡觉得今天给他的刺激太大了,他才会有这种想法,只好宽慰他,“师父怎么会不爱你呢?比起师弟师妹,师父对你的偏爱你感受不到吗?”她看着自己用油滑的手段安抚失去安全感,心无依仗的弟子,她对他的痛苦作壁上观,清醒又狡猾地扭曲了这一切。
“呵呵……”
她听到云镜生放诞的笑声,直觉要坏,她的弟子含蓄内敛绝不会有这样的一面。
衣衫落地,他将半裸的躯体呈现在她面前,没想到衣物下的身材竟是如此清瘦,修长的骨架上覆盖了一层并不单薄的肌肉,肌理的线条十分流畅,只是几道从胸前蔓延到后腰的斑驳疤痕破坏了这份完美。
江衡震惊的看着他,连云镜生拉她的手都没有避开,因为她的顺从他心里一阵快慰,带她抚摸着那一道道曾经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样的身体,会很丑吗?”他已经拉着她的手覆盖上了一只艳红的茱萸。
她一抽没有抽回来,不敢继续用力怕再刺激到不太对劲的弟子,“怎么会……”这样。
得到满意的回答,他的笑容正常了些,“那喜欢吗?”
江衡心里都是这伤痕的来历,是谁能将他伤的这么重,他怎么从来都没有和她说过。被云镜生这么问,她忍不住想敲打他几下,她又不是变态,喜欢这个做什么,但还是迁就他的心意,“喜欢”。
“师父既然答应了,就不可以反悔。”
她答应什么了?
“师父下次有需要,徒儿也可以帮忙,不许去找别人。”
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这些伤口,怎么回事?”江衡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冷硬一些,尽量不让自己被旖旎的气氛影响到,尽量催眠自己弟子今夜的所作所为都是犯病,天亮了就会回归正常。
“师父想知道答案,就自己解开。”他抓着她的手摸上了性器,肉根早就已经在亵裤上支起了一个帐篷,龟头忍不住吐出一股前液,在亵裤上浸出一块明亮的水渍。
“啊哈——”柔荑与肉根甫一接触,即使隔着一层衣料,他也爽的发出了一声绵长的呻吟。
这声呻吟把江衡吓得魂不附体,她们白日里还是堪称仙门典范的正经师徒,不过几个时辰,怎么就往合欢宗的方向去了。
不对劲,很不对劲,她甚至怀疑是否与夭华有关,九尾狐泄身会露出原型,弟子抵御不住,被狐狸发情的气息引诱是情有可原的事吧。
江衡被这糜艳的气氛折磨得尴尬异常,想要抽回的手被他紧紧攥着,“师父不要走……”
她闭上眼默念了叁句清心咒,然后主动握上他的肉根,询问道:“这些伤痕,怎么回事?”
云镜生对她的安抚很受用,但刺激太过眼眶通红,嘴里发出一阵阵毫无意义的呻吟,“动一动,师父快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