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喜只和景玉柯道别,并没有和她身边那个沉默的公子道别。
景玉柯从没有介绍过他,他也没有介绍过自己,他也不会叫他哥哥,因为他有时候会跟那人独自遇见,他翻箱倒柜的在找爹爹的时候,那男人就或坐或站的在一旁看着,一句话不说。
他目光清澈,却没有笑意,没有情绪,像是活在冷宫的一道影子。
给景喜的感觉,一如那冷宫深深的寂冷。
景喜是一个古怪的东西。
他看似无权无势,却又好像行动自如。
口风莫名严实,没有把她出现在冷宫里的事情和别人说道。
也许在他的世界里,自己本就生活在冷宫里也说不定。
景玉柯以前在这偷偷跟周予生翻云覆雨,享受高潮厮磨的时候,那孩子的声音就如同低咒,点起的情欲涣然,这也许,也是她逐渐少来这里的原因。
打发走没有爹的孩子,她坐在周予生睡房的木桌上,她跳坐上去,像一只动作敏捷的猫。
眼看着他屋里头摆设换新,这张意义深远的木桌他并没有换。
她以前会要求他站在面前跟她交合,不要那张又冷又硬的床板。她夹着他,像笔搁架着毛笔,把清雅色润的性器置入自己的Y埠,兴致看他怎么洇开他那身洁白雪色的素缟。
如今,他已经铺好了充分准备的床垫,她却并没有想睡上去的意思。
她的腿膝并得安静,没有打开。
周予生默默走过,他低下头,低下头的姿态又是卓然不卑微的,但他却用淡色的唇轻轻吻她的脖颈。
周予生做惯了她的情夫,她股掌之间的男宠,自然是最知道哪里是不能留下痕迹的地方,但他在点火。
脖颈皙白,她微微扭过臻首,隐隐抗拒他细密的亲吻。
周予生的吻像羽毛一样轻盈,勾人心尖,但又烫热,宛如那根羽毛拔下的时候仍然沾着禽类生机泯灭的热血。
他虽气质疏离出尘,行动却很有蛊惑。
年头越久,花样儿反而翻新。
男人无尘无垢的缟衣逐渐凌乱,因为她没有打开玉腿,他只能这样在一边站着这样小心讨好。
他实在太过伪善,容貌如画,亲吻她的神情也很像是形势所迫。
“殿下喜欢微臣这样对你吗?”
“别弄了。”
景玉柯的声音清,他的声音也清,不坠情欲的嗓音让他们听起来永远像是掌控全局的权术者。但若是真弄到床上叫起来,却是凭声音就能要了亲命的。
景玉柯被弄得有些喘,但并没有湿。
悉心留意景玉柯的人都会发现,她的性子,并不是吃软不吃硬的那类,相反,越是遇难越是迎难而上。所以她不喜逛柳巷花街,只会得到别人各有所图的讨好谄媚。
周予生即使装得再清高再避世,景玉柯也明白他的本质。
他看她的态度,眼里无波无澜的湖面有些起伏,景玉柯以为他收兵鸣金,他却在景玉柯的视线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素缟一身,里面却没有亵衣。
周予生风姿特秀,又常年养在阴暗的冷宫里,皮肤白皙得接近玉质。这样的白,很难不让景玉柯把视线凝在他的性器上。
他的性器却是紫红色的,颜色深重,狰狞可怖,上面充血的青筋环绕,像是被千人骑万人压的下贱俗物,不像周予生这样仙风道骨的人会养的龟。
景玉柯抿着唇,忍耐着,旧时舌根处微微的涩然和痒意又泛了上来。
他用性器隔着衣裤磨着她的大腿外侧,这样在她面前放浪形骸地自慰。
肉冠轻易就敏感到溢出了汁,一点点渗到她的衣物上。
第一次在她面前脱下亵衣的时候,周予生那处的颜色淡的和他的皮肤一样,分明是洁身自好的世家公子。
这些年,她却把他的脆弱处玩成这种不堪入目的颜色。
周予生承受了景玉柯作为女人萌发的最初的吸奶欲,贪图新鲜又无餍无厌。
没有规矩,没有尺度,没有收敛,景玉柯大了一点反而更知道谨身节用是什么。
但良知,是因为先有罪行。
景玉柯有点受不了他的磨蹭,他的脸和气质都不适合表大欲望,是她命令周予生变成了这副样子。
景玉柯的脸变得躁热,下体果真因为男人压抑的磨蹭被勾出了一些愧疚和欲望。
她喘息,眼尾落下一圈红,膝盖里有些发酸,隐隐打开自己的腿。
她明明百试不爽的,跟他做这种事情。